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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嘀呜嘀——
警笛声惊醒酣睡的老破小区,数辆警车破雨而来,骤停在小巷入口,黑漆漆的巷道被红蓝相间的警灯照亮。
姜北打开车门,裹着一身寒气下车,将衬衫衣袖随手卷至肘部,抬手一招:“保护现场,快点。”
几名警员拉起警戒线,警方和吃瓜群众塞满逼仄的小巷。现场勘察员举着相机拍照,每一次曝光都将少女的脸映得惨白,市局痕检科主任王志鹏也带着人寻找被大雨冲走的生物检材,一脸焦躁。
“无关人员请退后,不要破坏现场,说的就是你!不要拉警戒线!”
“姜副支队!”
暴雨如注,砸在姜北硬朗的脸上,脸色不算好看,挺拔的鼻梁在侧颊投下一抹凌厉的阴影。他本来打算来接江南回家的,结果半路接到电话通知他出现场,说有人报警称榆林路发生了命案,更恼火的是,报警人是江南。
别人报警等结案后说不定能得面锦旗,但江南不行,他只会被拉回市局细细盘问。
姜北戴好手脚套,拉起警戒线钻过去:“怎么样?”
法医抹一把脸上的雨水,说:“死者还未出现尸僵尸斑,下颌关节未固定,推测死亡时间在两小时内。死者后颈有钝器击打伤,出血量少,口面部发绀,颈部有瘀痕,暂时没发现口腔和眼结膜有潜血,也有可能是死亡时间太短的缘故。哎!你们拍好照了吗?要放尸体了。”
少女被固定在一根指示牌柱上,湿透的小黑裙勾画出青涩又玲珑的身材,颈、腰、腿部用细麻绳捆住,再绑柱子上。从远处看,这少女像立在雨中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