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办田地没几日,就赶上济县的商号少东赵书彦进村,他想买地开茶宿。臣女便跟娘亲商量,用我们家刚买的地入股,让他开办茶宿。”
蒋如晦立刻插嘴道,“郡主将耕作农田转建茶宿,也是一罪!”
众人……
小暖顿了顿,,“臣女当时连字也不认识,不晓得农田不能改作茶宿,请万岁恕罪。”
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儿,建隆帝挥手,“继续说。”
“是。”小暖用低哑的嗓音,继续道,“赵书彦会做生意,把茶宿经营得不错,臣妇家里的日子好过了些后,就拿着攒的钱入股了城里一家叫锦绣的小布店。从那时,臣女才知道生意有多难做。臣女很想跟着赵书彦学做生意,可碍于女子的身份,臣女出门后寸步难行。”
“后来师无咎道长收了臣女做徒弟,臣女跟师父提了这件事后,师父说臣女的骨相与秦东家相仿,可以他的身份出门,因秦东家是赵书彦的表弟,臣女觉得这个身份甚好,便争得了秦东家的同意。师父让三师兄姬景清给臣女做了面具,以这副模样在外行走。不过臣女从未去过青楼妓馆,请圣上明察。”
蒋如晦道,“何以为证?”
蒋如晦知道小暖的面具既然是师无咎给的,她拜师前在济县行走的秦东家就是秦日爰了。虽然有点可惜,但蒋如晦依旧不肯放弃。
小暖解释道,“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臣女就是戴上面具,行走坐立也能分辨得出来。去青楼那等地方,岂不是不打自招么?再说臣女是女子,去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作甚?”
众人纷纷点头,对啊,言之有理!
蒋如晦皱眉,“便是如此,郡主以男子身份在外行走也是不妥的。你们正是因为知道不妥,才会瞒着人,这是明知故犯。”
秦氏行礼,“万岁,臣妇有话要讲。”
待得了建隆帝首肯后,秦氏道,“臣妇也是当娘的,怎会舍得亲闺女在外边抛头露面。可臣妇没能耐,撑不起这个家,又不能靠着娘家过日子,只能狠心让小暖出门做事。小暖戴着面具出去做事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所以臣妇才瞒着人,不过我们没偷-->>
没抢,每一文钱都来得实实在在的,请圣上明察。”
说到后边,秦氏声音都哽咽了。
在场众人沉默,右相问道,“万岁,臣有一事不明,想向安人请教。”
建隆帝点头,右相才问道,“秦安人,便是你们初时度日艰难,郡主不得不乔装成男子出门做事,但后来日子好了,为何还会如此?”
秦氏擦了擦眼泪,问道,“程大人,您说怎么算日子好呢?臣女三人后来有饭吃有衣服穿了,可还是心里不踏实啊,想着手里有点钱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