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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害得我家苋儿配给了吴庸,那吴庸是什么腌臜货?

她这一辈子就这么被毁了?!

你赔我娇养大的女儿!”

“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当初大嫂在公堂上,怎么不同知县老爷据理力争?”夏三姑气不过,惨白着脸怼了两句。

“啪……啪!”钱氏一侧腿,下蹲骑了上去,抬手就给了夏三姑两个大耳刮子。

她叉着腰,又怒斥道“你还敢犟嘴……再犟个给老娘看看!”

这一回到村里,她就大改在公堂上鹌鹑般的模样。

葛氏也咬牙补充了一句,道“三女,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你的继子当家犬,以为任你摆弄,却全然不知这是血性未除的狼!

一朝苏醒,就撕下你的血肉,咬得咱们毫无反抗之地!”

倏忽,瞧见立在院子门口的谷桂花。

“桂花,缩在门口做什么,小狗子呢?你怎么没将人带过来?”

“稷秀才不让小狗子回来,也不准别人无故再去大院打扰,否则就还要接着递状子!”谷桂花往院子里喊完话,就快速跑远了。

她是替鲍大妞跑的一趟,纯属被逼无奈。

否则,她才不会来找晦气……

钱氏对着跑远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道“没用的东西!”

“老大家的将门关上。”葛氏一张嘴,仿若老了十岁,闭了闭昏黄的眼珠子,才再次睁开眼,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四房唯一的闺女夏蓙身上。

“谷氏,咱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再养不起吃闲饭的了。”

“婆母,您何意?”谷氏心里暗道不好。

她家夏老四服了兵役,已经有一年多都没有消息了。

要不是自家儿子争气中了童生,给自己撑腰,她就是那个人人可欺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