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的时候,你说你要找你男朋友,有头绪么?”
舒曼闻言,不禁微微抬眸,随即摇头:
“暂时还没有。”
舒曼的回答似乎在白泽宁的意料之中:
“那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饶县虽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找一个人,恐怕也不容易。
我之前说要帮你,不是随便开玩笑。
这样,你把你和你男朋友的情况跟我说一下!”
白泽宁说的理所当然,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舒曼的眼神,甚至连一直忙着吃饭的赵柯,都停了下来,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打量着白泽宁。
而白泽宁,却好似浑然不觉一般。
赵柯拧了拧眉,转头看向舒曼,就在她以为舒曼会拒绝时,却没想到,舒曼竟然开了口:
“他叫江焱!”
彼时白泽宁正在喝水,听了舒曼的话,一口水差一点没呛到,抬起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舒曼:
“你说,他叫什么?”
“江焱!”
“当年北城大学,犯罪心理系的高材生,郎允平郎教授最得意的那个门生,江焱?”
舒曼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在打量着白泽宁,他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却又不像是在假装。
赵柯这个时候也听出端倪了:
“怎么,你认识?”
“呵!”
白泽宁先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随即轻轻摇了摇头:
“何止是认识,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
白泽宁话中有话,舒曼怎么会听不出来,一双秀眉,立刻死死的拧结在了一起。
……
夜晚悄悄降临。
赵鑫带来的外卖,还放在桌子上,却无人问津,早就冷了个彻底。
江焱一直坐在窗边,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他的心一直像是被架在一个火炉上炙烤一般,焦灼着,烦躁着,平静不下来。
可是,他又必须平静。
如果他没有猜错,舒曼此时,或者很快,就会到饶县来。
只是,让她来的人,到底是谁?
还有,赵鑫说,她涉嫌一起谋杀案,又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涉嫌谋杀案,在没有调查清楚的情况下,她又是怎么来到饶县的?
想来想去,江焱最终拿起了手机。
只是,这一部,并不是他平常事使用的那部,那部手机,早在到达省城的时候,就交给郎允平了,现在这部,是赵鑫拿给他的。
他一直都没有联系舒曼,也没有跟任何人联系,但是现在,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再继续干坐着,什么都不做了。
开了机,江焱立刻拨给了郎允平。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看起来,就好像是郎允平在故意等他打电话一般。
“郎教授,你让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舒曼,是不是你弄到饶县来的?”
“不是!”
郎允平一丝犹豫都没有,回答的极为笃定,可是江焱不信。
除了他,没有人,会有这种滔天的本事。
江焱闭了闭眼睛,攥着手机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用力收紧起来。
郎允平的声音,再次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江焱,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准备了三年,就是为了这一次的机会。你和我都知道,这对我们,对其他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说着,郎允平不禁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也能理解,可是,我相信你会做好抉择!也请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是因为你答应我,不把舒曼牵扯进来!”
郎允平一句话没说完,江焱的情绪忽然间失控,毫无征兆的一句,打断了郎允平的话。
浓重的气氛,在电话里蔓延,江焱知道,郎允平此时应该是生气了。
郎允平顿了顿:
“把舒曼牵扯进来,我很抱歉,是我的疏忽,但我还是那句话,请你相信我。我已经派人去她身边保护她了,不会有事。
而你……
我从来没有逼迫过你,这次也是一样,舒曼就在饶县的时针宾馆,如果你想,现在就可以去找她,我绝对不会阻拦你。
但是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后果!”
郎允平最后一句话,故意加重了咬字,虽然声音依旧不大,但是冷冽而又危险的气势,却早已透过电话,一丝不落的传了过来。
说罢,不给江焱任何机会的,就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江焱握着电话,好长时间,都坐在原位,一动不动,只有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好似雪地中的狼王,幽冷、而又摄人心魄。
过了不知道多久,空气里,突然间爆发出一阵透着浓浓危险的低笑:
“去他妈的!”
……
时针宾馆的房间内,舒曼坐在床上,曲着双腿靠着墙壁,耳边是浅浅的水声,赵柯正在浴室里洗澡。
舒曼此时脑海里,都是之前吃饭时,白泽宁对她说的话。
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而为之?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她一直戒备着、怀疑着的白泽宁,竟然也是江焱的同学,郎允平的学生。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已经一只脚踏进漩涡的舒曼,只觉得自己仿佛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离这个漩涡,只会被拉的越来越深。
想到这里,舒曼的太阳穴不禁有些疼的厉害,随即用力闭了闭眼睛。
“叮铃铃……”
蓦地,房间内的电话冷不防的响起,舒曼因为精神太过专注,还被吓了一个怔楞。
只是,这个时间,会往这间房间里打电话的人……
舒曼微微敛了敛眸光,抬起手,慢慢的拿起了话筒:
“喂?”
“你好,我这里是前台,刚刚有位先生送来了一样东西,说是要交给您!”
舒曼眉心一动:
“交给我?”
“是的,但是我这边换班的人还没有来,只有我自己,不大方便给你送上去,您看您着不着急,如果不着急,能不能等一下……”
“我自己下去取吧。”
“啊!这样啊……那麻烦您了!”
“没事!”
舒曼没有多想的就挂断了电话,她自然以为,是那个叫白泽宁的,搞的什么名堂。
走到浴室门口,赵柯还没有洗完澡,舒曼便抬手敲了敲门:
“小柯,我下楼取点东西,马上就上来。”
说完,离开房间,下了楼,来到了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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