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活该去死

夜的第七章 阿元 3227 字 2022-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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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江焱这么说,谢秀兰不禁抬起头,定定的朝着江焱看了一眼:

“你们……你们想问什么?”

舒曼、康雅言坐在旁边,两个人神色虽然各异,但是心里都知道,江焱要问的,是关于出意外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江焱神色不变:

“谢阿姨,我不管您有什么理由,现在,您必须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不然,您的儿子虽然已经被证实和七年前,李广良的谋杀案无关,但是,却并不能完全脱罪。

或许您还不知道,之前他自首的时候,连那天晚上,蓄意谋杀您的罪名,也一并认下了!”

江焱一番话说的声音不大,慢条斯理的,谢秀兰听闻之后却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蓄意谋杀我?

怎么可能!他是我的儿子,虽然这些年,他因为李广良和小柔的事情,怨恨着我,可是,他很孝顺,真的很孝顺!

你们相信我,他绝对不会谋杀我!”

谢秀兰说着,不禁又哭了起来,可是,不管她的表情如何的让人不忍,不管她的语气多么的真挚虔诚,江焱都板着脸,不为所动:

“我们相信您没有用,要法官相信才有用!

可是,法官是相信证据的,如果您不能提供出有力的证据,说出那天晚上的人到底是谁,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帮助秦飞扬!”

说到这里,江焱不禁微微停顿了一下,故意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极为冰冷的语调,一字一顿道:

“换句话说,就是您的隐瞒,才导致您孝顺的儿子,坐牢、甚至被判处死刑!”

江焱的话,让谢秀兰如遭五雷轰顶一般,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纸,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摇着头,嘴唇哆哆嗦嗦的:

“不!不能这样!不能!飞扬是无辜的!”

江焱见状,知道前面的心里施压已经差不多了,随即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凑到谢秀兰跟前,眸光冷冽如枭鹰一般,锐利而又笔直:

“他是无辜的,那谁不无辜?

是谁?到底是谁?”

谢秀兰的身子本能的向沙发后靠着的,似乎是想要脱离开江焱身上那股气强大的、逼仄人的气势,可是,她避无可避,只能被强迫着,与江焱的目光对视。

康雅言坐在一旁,见到这幅架势,觉得有些不妥,刚想要起身阻拦,却被舒曼眼尖的提前察觉,一把拉住。

康雅言皱着眉头看向舒曼,却见舒曼只是抿着唇,朝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如果想要谢秀兰说出实话,必须施以强压。

舒曼也知道,江焱的做法,有些太过凌厉残忍,但是她相信江焱心里有数,也有分寸,而且目前为止,江焱的举动,也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如果太过,就算康雅言不站出来,她也会阻止。

康雅言被舒曼死死的拉着,咬着唇,定了定,转头看了谢秀兰一眼,突然间下定了决定:

“阿姨,你告诉他们吧,不然,飞扬真的就要坐牢了!”

“我……我……”

谢秀兰的情绪瞬间变得很激动,结结巴巴的张口,可是“我”了半晌,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一双略微深陷的眸子里,仿佛有着很深的恐惧一般。

江焱见状,黑眸不禁微微一眯:

“你怎么样?那个人是谁?那晚你招待的是谁?要杀你的人是谁?

是不是秦小柔?”

“不!不是!”

江焱一句话说完,谢秀兰突然间毫无征兆的大喊了一声,攥起拳头,浑身颤抖、声音里甚至带了歇斯底里一般:

“是我!是我自己!”

谢秀兰突然间喊出一句在场几个人,谁都没有想到的答案。喊完之后,就双手捂住脸,垂下身子,恸哭起来。

她微弱的身体在抖动着,肩膀上下一耸一耸的,掌心之下,发出呜呜的声响。

舒曼擎着一双眼眸,不可置信的看了谢秀兰一眼,一双秀眉,随即颦蹙了起来。

是……谢秀兰自己?

怎么可能?

舒曼觉得无法相信,康雅言更是,她瞪大了一双眼睛,拼命的摇着头,突然间蹲下、身,凑到谢秀兰跟前,想要把谢秀兰挡在脸上的双手拉开:

“阿姨,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是你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雅言追问着,谢秀兰却只是哭,得不到答案,康雅言顿了顿,随即上前一把抱住谢秀兰,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阿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为什么要这么傻?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跟飞扬交代?”

两个秦飞扬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抱头痛哭着,江焱和舒曼在一旁,都不说话。

这样的一幕,着实有些突然,舒曼竟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想过各种可能,甚至于,还跟惩治者组织联系到了一起,可是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这个答案。

看着谢秀兰和康雅言抱头痛哭的样子,舒曼微微顿了顿,随即站起身,朝着江焱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发现,江焱那双如枭鹰一般墨黑色的眼眸之中,此刻正投射出无比锐利的冷芒,一瞬不瞬的盯着沙发上,拥抱着的两个女人。

舒曼太过了解舒曼,知道他这样的神情,就是表示,对谢秀兰的说法,有怀疑。

舒曼心神一凛。

难道,谢秀兰又在说假话?

想到这里,舒曼也不禁再次转头,定定的朝着谢秀兰和康雅言看了一眼,可是,谢秀兰脸上的眼泪是真的,眼底的痛苦,也是真的。

如果她在说谎,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这整个案件里,还有一个,他们一直都在忽略的人,被保护着,从未曝露在阳光之下?

想到这里,舒曼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怔楞间,康雅言已经松开了谢秀兰,擦了擦脸上的泪,又帮谢秀兰擦了泪水,安抚了几句,这才转头看向舒曼和江焱,对着谢秀兰说道:

“谢阿姨,既然今天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你就把一切都说出来吧。

告诉舒警官和江警官,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