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家里,只见邹天、丁甲六神无主地站在客厅里,望着邹月的房间方向。邹天看见我,迎了上来。
“怎么样?”我气喘吁吁地问。
“好像好一些了,刚才一直在阳台上说要跳楼,拉都拉不回来。”邹天低声说。
“跳楼?好好的,跳什么楼?”
“谁知道啊,她只是说不想活了。”
“你们怎么搞的,带她去喝酒?”我皱眉道。
“谁知道她会喝这么多啊?我不也是想帮丁甲的忙嘛。”
“现在呢?”
“幸好姐夫回来看见了,上来才把她劝住,现在在里面陪着她呢。”
我走到丁甲身边,见他满脸焦虑的表情,我拍拍他的肩,说:“你和邹天先回学校吧,没事儿的,小月只是比较情绪化,酒醒了就没事了。”
“对不起,邹姐,我不知道邹月酒量这么差。”丁甲歉疚地说。
“没事,你们先走吧。”尽管丁甲好像有些不情愿,我执意微笑着把他送出门,毕竟是外人,家丑不宜知得太多。邹天也背上包跟着下了楼。
然后,我返身进了邹月的房间,见她正趴在床上啜泣,左辉坐在床边,低声安慰。
见我进来,邹月索性将被子扯过,蒙住了头。
“没事喝什么酒?你看你这样子!”我忍不住责备。
左辉忙起身,将我拉出房间,关上房门,然后轻声道:“别说了,让她休息吧。”
我没好气地念叨:“年纪也不小了,不知怎么搞的,隔那么久就要发一次疯!”
左辉用眼神阻止我,并将我拖进我的房间,关上门:“你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这样伤心?”
“为什么?难道她告诉你了?”我反问。
“是。林启正后天结婚,所以她极难过。”
我恍然大悟,但旋即笑了起来:“她真是傻到极点,别人结婚,干卿底事?”
左辉看我,眼神意味深长。
我吼他:“别这样看着我,这是我们家的丑事。你最好过了今晚就忘掉。”
“她还不知道你的事吧?”
“怎么可能让她知道,那样我定会血溅当场!”
“那你打算怎么办?”
“没什么打算。她只是幼稚无知,惹上的单相思,早晚会好。”
“也许没那么简单,她似乎很认真。”
我扯着嘴角说:“认真就会有好结果吗?白痴最认真,又能怎样?”
他无奈地摇摇头,说:“不过,昨天局里党委会已经讨论了招考的事,邹月基本上定了,过几天就应该会通知她,也许离开那个环境会好一点。”
我由衷的表示感谢:“辛苦你了。如果这样,那是最好不过。”
“你自己还好吧?”他转移目标,关切地问我。
这样的问话简直是暗含讥讽,我敷衍了事地说:“好的不得了,你回去吧!”边说边将他向门口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