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还疼吗?”仝野问。
楚望梁动了动嘴唇,犹豫了一下道:“好多了。”
刚才仝野给他买了一罐冰可乐,让他放在脚踝处冰着。但也不知道是他手法不对还是扭得太厉害,这会儿只觉得一点儿也没缓解, 反而钝痛得更明显了。
仝野是多么精通演戏的人, 只消一眼就能看懂他的犹豫,叹了口气:“今天真的辛苦你了,等做完笔录, 我们去医院看看。”
“不不不,我自己去就行了, 让你去多不方便。”楚望梁赶紧摆手,“万一被认出来了,又很麻烦。”
仝野看了他一会儿, 皱着眉半天没说话。他似乎不怎么乐意这个安排, 但是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那让蔚姐陪你去吧。”仝野终于开口, 却也没有退让多少,“她应该很快就来了。”
楚望梁没有立刻答应,反而直视着仝野的眼睛,问:“你好像总是……对我很好。”
他被惊雷吓得在走廊缩成一团,仝野向他伸出援手还教他关空调;衣兜里偶然出现的西瓜果冻,仝野看见他偷吃还会看戏般地笑笑;仝野以为他爱好演戏,从不吝啬自己的经验,还借着对戏的机会教他许多其实并不感兴趣的技巧;还有……
“仝老师,”楚望梁没等仝野说话便再度发问,“如果今天是我被私生粉纠缠了,你也会站在远处冷眼旁观吗?”
这话问得奇怪,在仝野眼里他不过就是一个助理,哪有被私生粉缠上的道理。
但是楚望梁赌的,就是仝野并不把他仅仅当作助理。
等候室的门不怎么隔音,急促不间断的到跟鞋声由远及近,恐怕是岑蔚来接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