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仝野睁眼看到肯定要骂他邋遢,但这不是他实在看不见吗——楚望梁想,就偷懒一天。
扒裤子的时候仝野很痛苦地叫了一声,像个煮熟的虾子一样从床上一下子弓起背来,捂住了自己的下体。
楚望梁吓了一跳,赶紧又给他提上去了,问:“怎么了?”
没想到仝野又是一颤:“啊……”
“咋了咋了咋了呀……”楚望梁被他叫唤得害怕,自己也确实是没伺候过生病的人,在仝野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所以然。
他正想要往仝野腿上摸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仝野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眼神里透着无奈的疲惫,嗓音沙哑得不能听:“别摸了。”
楚望梁愣在那儿,被握着的手腕僵硬着不能动,想甩也甩不开。
眼神迅速往下转了一圈,楚望梁像烫着了似的猛地甩开手,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声音细弱蚊蝇:“对不起。”
后来楚望梁才知道那两声叫唤是脱裤子的时候皮带没解,硌着他了。
仝野烧得挺厉害的,睡着了之后嘴里还嘟嘟囔囔。楚望梁一开始以为他是要喝水什么的,凑过去听了半天,却只捕捉到几个词“不要替身”“这么演不行”“我不想演偶像剧!”
最后这句格外清晰,震得楚望梁耳朵都快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