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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沙发坐了会儿,李淅川想去楼上冲个澡,刚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股反酸的胃流直往上冲。
他一手捂上了嘴,几步冲到了卫生间里,对着马桶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
剧烈的呕吐让他模糊了双眼,虽不情愿,还是红了眼。
抬手抹去了眼泪,李淅川靠着马桶坐着,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修长且没有血色的手放到了小腹上,轻声自语着,“小东西,你还在吗?”
李淅川懒得计较了,静静地平复着呼吸,地砖的凉意慢慢侵入他的身体,他扶着马桶站了起来。
他也知道爱惜自己了,毕竟肚子里还有个无辜的生命陪他。
李淅川慢慢地上了楼,走进浴室拧开了花洒,一股温热的水流把他包围起来了。
一件件地脱了衣服,他站在花洒下任凭水流肆意地落在脸上,混杂着他的眼泪,反正现在哭了也没人知道,连他自己也看不出来。
浴室里冲了很久,李淅川裹了条浴巾把自己砸到了床上,抻过被子盖上,无意地瞟见了床头柜上的胃药。
犹豫几秒,李淅川没伸手扣两粒咽了,只是靠着床头躺好了。
两只手随意地搭在身上,冲了热水澡,整个人都暖暖的,身上的不适感也慢慢消失了,床上的人终于真正地闭眼睡着了。
与此同时,相隔几百公里的农家小院里,床上的人身上缠着绷带,不能乱动地躺着。
刀疤当然还没赶回来,但高柏元已经接到他打的电话了。
在外面这一个多月,他向来无依无靠也无牵无挂地,帮里的事他没想着,倒是总想起留在别墅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