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年,裴氏生了长子,富察氏却生出了二格格。
青雀儿只是摇头,可可真是不由人。
裴氏自然高兴,不过也不嚣张,且不说看到了阿占氏的下场,就算是她自己也知道生儿子不能代表什么。
太子爷才多大呀。
二十年三十年,离着他做皇帝还且早着呢。
未来的事,哪知道怎么回事,不作死才能好过。
又是一年秋,青雀儿再度见到了当初挺惊艳的瑶姬,那可真是被人拉去的。
瑶姬也已经十八岁了,这是她要退出的一年。
她依旧只卖艺,因为当年太子爷那一顾,她也因此身价倍增。
这几年,见的客是越来越少,但是赚的却不少。
祝妈妈也聪明,又拉拔出来两个丫头,赚的盆满钵满的。
十八的瑶姬也要正经退出去,或是嫁人或是去别处了。
这几年,她无时无刻不记得那个人,那一幅画,她也一直收藏着。
只是,云泥有别,她从不妄想。
再能见,她都觉得是上天眷顾。
本以为,此生不能再见了。
年轻的太子爷面对仰慕他多年的绝色女子,发生一点故事并不稀奇。
瑶姬一句爱慕都没说,只是给青雀儿弹了一曲她自己做的曲子,叫做《云端》。
又给他唱了一首江南小调。
最后,陪他用了一餐饭食,劝他喝了几杯水酒,然后给了他一个干干净净的自己。
半月后,祝妈妈与瑶姬说话,只叹气:“你又是何苦,害自己一辈子罢了。”
这样身份,就算是伺候了太子爷又如何?
进不了太子府,太子爷也不会养外室。这不是叫自己一辈子就毁了么?
伺候过太子爷的人,怎么能再去伺候旁人呢?要是敢,那不就是一死?
“我这一辈子,能遇见这样一个人就知足了。我不缺金银。日后我就自己过。只是我伺候了他,断不能在留在这里。日后也沾染不得这些了。不过我还有多少活法,自然怎么都能过。”
“妈妈的心我知道,可我不觉得委屈啊。我多幸运,能叫那人抱我一回,我都能念着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