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家里妻子病故,女儿也没人看顾。
说起来,他倒是个顾家的男人。
只是没什么本事,除了读书之外,就只能是做个私塾里的先生,多少赚点银子了。
不过这年头的私塾先生也算是不错,不至于不好过。
正因如此,他肯来京城,才叫四爷高看一眼。
“草民常山叩见四贝勒,四贝勒吉祥。”宋祖慈跪下磕头。
“免了,起来说话。赐坐。”四爷笑着抬手。
宋祖慈谢过四爷,坐在一边。
“宋先生肯来,是胤禛的荣幸。”四爷笑着道。
“草民不敢,草民其实见过四爷一回。”宋祖慈也笑:“那是康熙三十八年,那年臣进京赶考,因盘缠不足,逗留了几个月,七月快里的时候,曾见过四爷与其他几位爷策马回京。英姿飒爽,草民至今记忆犹新。”
四爷想了想,没想起那是做什么去了。几年了都。
“那你我也算有缘。”四爷笑道。
“常山公公的意思,草民都知道,草民此次带了女儿进京,便是决议在四爷这里讨个差事。家中老母已经过世,也再无牵挂,草民无论有多少本事,都愿意跟随四爷,希望四爷不嫌弃草民无能!”
说着,他就又跪下来了。
这回,四爷没拦着,看着他叩头之后,亲手扶着他:“既然如此,那你就是爷府上的先生了。只是有句话,爷说在前头。”
“是,草民……奴才听爷的。”宋祖慈对这个奴才什么的倒是没什么意见,这不算什么。
只要是没有卖身,那就还是自由人,也不至于就真成了奴才。
“不必自称奴才,爷请你来,是希望你给爷出主意,替爷分忧。倒也不需要奴才。”四爷一笑。
“是,小人明白了。”宋祖慈也笑了。
知道这是四爷还不信任自己,总不能因为是四爷的人找来了自己,就能被四爷信任。
“好,那爷就有话直说。爷请的是先生,可以替爷出主意,可以提醒爷的错处。甚至还能指点指点府上阿哥们的学问。但是,爷不需要无意义的恭维和不知深浅的试探。这一点,希望宋先生记住。还有,府上的一应事,希望你出了府就守口如瓶,若是泄露出去了,那就不好了。”
四爷还是没威胁的太狠了,想来他也是听得懂的。
“小人记住了,爷只管放心,小人既然是跟定了爷,就只当爷是主子。身家性命,荣辱富贵都在主子爷身上,不敢不尽心。”宋祖慈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