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坐,我有话跟你你说。”八爷笑道。
他虽然年轻,但是一贯是藏得住情绪的,饶是今日高兴,笑意也跟平时差不多。
耿寒山还真是没看出什么。
“多谢八爷。”耿先生拱手坐下来。
“今日早朝,皇阿玛叫大哥为先锋,此次出兵蒙古还有五哥跟我。”八爷道。
耿先生一愣,起身长揖到底:“奴才恭喜八爷了!喜事一桩!”
“呵呵,先生免礼了。”八爷笑着扶起他:“这虽然是好事,也是难事。”
“八爷能这么看,奴才就欣慰不已了。”耿先生摸着山羊胡子笑:“是好事,是难事,可是这世上的事,哪件不难呢?越是想要登高,就越是艰难。虽然艰难,可也是旁人不能想,不敢及的事了。”
“先生说的极是。”八爷笑着:“先生有什么要与胤禩说的么?”
“这……”耿先生犹豫了一下:“倒是不知道,八爷此次,想要什么结果?”
八爷也沉默了下来,好一会才叹气道:“我这一腔欢喜,倒是叫先生提醒了。”
他也不隐瞒自己确实欢喜。
“八爷还年轻,奴才等伺候的人本就是做这个的。”耿先生笑了笑:“八爷如今万事急不得。”
“先生说的极是。”八爷笑了笑。
“八爷弱冠,已经是贝勒。眼下也不能越过众多兄长封王。即便是封了,也不是好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直郡王封王,那是因为他首先是长子,比太子爷还大。
其次么,也有自己过硬的军功,母妃也出身好。
可是八爷不同,他压不住人。
“至于战功,上了战场就是有战功的。但是万不能抢了直郡王风头。”耿先生道。
要是抢那位的风头,势必就得罪人了。
那位要是拉拔八爷,那是因为八爷弱,谁会去拉拔一个比你强的?
说句不好听的,你得有用,可是不能被我强,这才值得笼络吧?
所以,八爷不能战场出头。
“其次,八爷要知道自己此次侧目的。军功自不必说,去了就有,可有了也不能换取实际的东西。”也就是说,不能叫爵位进一步。
“次日带兵的将军以及其他官员们,才是八爷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