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爷改日再来瞧你。要什么就叫你的太监去前院说。苏培盛,你吩咐膳房,好生伺候乌苏里氏的饮食。”四阿哥道。
苏培盛更回来,才拿回来一盒子的羽毛。野鸡毛。
当然不是尾巴上那最长的,那个太长了,也做不了毽子上的毛。
是身上的,很是漂亮,阳光下有七彩光芒。
拿来一盒子呢,足够做十个毽子了。
“哎,奴才一会就去吩咐。”苏培盛心想,主子爷这是愧疚了。
可也是,这一冬天里,来着里没留宿可不是一次了。
“主子爷您披着衣裳。”雅利奇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苏培盛给四阿哥穿好斗篷。
四阿哥看了她一眼:“好生呆着。”
“是,奴才记住了,奴才恭送主子爷。”雅利奇福身道。
四阿哥不许雅利奇出来送,于是雅利奇在门口福身。
四阿哥大步走了,雅利奇才叫人放下帘子进了里头。
“格格,您别难过,过几日主子爷还是来的。”玉兰劝道。
“不难过啊。”雅利奇笑了笑:“好了,你瞧这天气干燥的,赶紧打水放在屋里。再给我泡个菊花茶吧,别上火了。”
玉兰还想劝,雅利奇摆手:“好了,我心里有数。”
玉兰就不敢说了。
难过是真没有,委屈都没有。
懊恼是有那么几分的,任由谁被截胡都不舒服。上回么,是大格格病了,四阿哥疼爱女儿走了无可厚非嘛。
这回可是福晋仗着身孕,就光明正大截胡了。
她能不生气么?可她没法子。那是福晋,她必须忍着。
不过呢,也有好处,她看得出。四阿哥对福晋没多深的情感。
无非是因为嫡妻,又有孕了,四阿哥不得不让着。
可这一来,四阿哥对她乌苏里氏就有愧疚之心。
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他心里念着她呢,自然也就记得她已经受了委屈了。
福晋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有利。
何况怀胎十月,福晋已经月余了,还有九个月的身孕而已,无论如何也不能怀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