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被胡嬷嬷扶着出来:“给武格格赐坐吧。”
武格格头回被福晋这样看重,很是不自在:“奴才多谢主子福晋。”
“你坐吧,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福晋笑了笑。
武格格有点懵,什么委屈?
不过她也不敢问,忙坐下来:“福晋是最和善顾及奴才的了。奴才感激不尽。”
“你与乌苏里氏住在一起,着实是……哎……”福晋摇摇头:“如今主子爷常去,乌苏里氏本该懂得谦让。怎么看府里人事上的记录,竟没有你侍寝的记录呢?”
福晋这也是明知故问了。
武格格本来就最想侍寝了,这可算是骚到了她的痒处:“福晋宽厚,可不是人人都像您一般的。主子爷去时,也会与奴才说话,可……”武格格一副委屈的样子,却不说完。
这话吧,也就是个遮掩,其实谁还不明白?
主子爷要是想去宠幸你,谁能拦得住呢?
“乌苏里氏,也是委实没规矩了些。身为格格,却着实是不懂事。”福晋脸色冷淡起来。
“福晋说的是。就如今早,主子爷起身回前院,奴才便出门恭送。就只见乌苏里格格衣着凌乱,也不送出来,只在门里恭送。可这还算是好的了,以往十回里头,有八回,乌苏里氏是不起来的。”
“也是主子爷好性子,不然就该治罪于她了。”武格格添油加醋。
事实上,这种事,规矩是有的。但是只要主子爷不计较,那不起来也不是个问题。
可这会子,武格格嫉妒的心都滴血了。
福晋呢,又被下面子,正找不到个口子呢。这么一件事,两个一个说,一个听,都有点想法。
可惜,这想法却是天差地别。
武格格本以为,就是个乌苏里氏上眼药了,叫福晋知道她不是个守规矩的,以后自然会有好处。
可福晋呢,抓不着把柄,竟是拿着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把柄要收拾乌苏里格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