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杨逢时斩钉截铁,“你明年就高三了,就打算现在这个分数一直到高考?”
学习、学习、学习,又是学习……杨文文腹诽,但又不敢多说什么,只敢跟手里的鸡蛋较劲,在桌上磕得哐哐响。
从小他跟杨逢时就接触得不太多,小时候只觉得自己家哥哥好像跟别家的哥哥不一样,不管是关心疼爱还是管教打骂,都一概没有,只有背影和冷漠。
后来长大一点后却又佩服羡慕起来,他哥高中就能搬出去住了,成绩也好,上的名牌大学还在外省,毕业后也有份好工作能养活自己。
哪像他,小时候身体不好被管得严就算了,长大了还这样,这搁谁谁受得了。尤其上高中以后,连学习成绩也有了要求,达不到就得被限制这限制那,还得挨骂挨唠叨。
因此对于杨逢时这个哥哥,杨文文还是惧怕和向往居多的,甚至夸张一点说,杨顺武两口子劝一天可能还不如杨逢时刚刚这两句话有用。
吃完饭两人就把杨文文送出了小区,林炙大老远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于是赶紧走了过去。
车上下来个穿着白衬衫头发花白的中年人,看见林炙刚弯下腰:“少……”
结果刚说一个字,后面的话就被林炙的眼神堵回去了。
“陈叔啊,好久不见了。”
陈叔心领神会,改了口:“是啊,小炙,好久不见了。”
杨文文还没有成年,坐不了交通工具。杨逢时自己不会开车,也不会让林炙去送他,就打算包辆车送他回去,但林炙说有认得的人,杨逢时便让他去联系了,这样既放心一点,也免得他跟着跑一趟了。
“您好。”杨逢时走过来跟陈叔握了一下手,“麻烦您了。”
陈叔笑得很和善,“您客气了。”
杨文文闷闷不乐地坐上了车,临走前林炙走过去靠在窗边说了两句话:“陈叔,路上小心啊。”然后又跟杨文文说:“好好学习知道吗,等上大学就自由多了。”然后不露声色地丢了个东西给他,冲他挑了挑眉,十分小声地说道,“新的,上学不许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