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有的,就算是他们对奴隶再不好,也不能都叫奴隶饿死。不然他们单凭自己,如何支撑?”裴珩起身,给宁芝将厚厚的衣裳披上才叫人进来伺候。
宁芝点头,也是。
虽然是看做下等人的,可是要是所有的下等人都没了,他们那所谓上等人,也无以为继了。
洗漱用膳,两个人一直都说这这些事。宁芝也顺势将太守的事说了:“地方官上任,才好治理地方。如今毕竟还有战事,不能光叫当地将军治理的。”
裴珩点头:“你有人选?”
“怎么都问这个,我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人选?确实没有,别指望我了。”宁芝摇头。
裴珩笑了笑:“这些时候也没顾上讨论这件事。容我想想。也等临京来信看看有人选没有。”裴珩解释。
宁芝点头:“今年天气真是冷,我觉得比去年冷的多。”
“再过些时候,就该下雪了。你衣裳带够了吧?太冷的话,就先回左洲去?左洲还是暖和点的。”裴珩问。
“所以,你还敢叫我不在你身边?出事了你飞来救我呀?”宁芝眨眼。
裴珩一滞,无奈一笑:“我是心疼你受罪,这里比起左洲差太多了。环境也不好。”
“再怎么样,这么多人照顾我,还能受什么罪。这里是冷,我自己会安排的,不能叫自己受罪。我这就预备生火了。”宁芝摇头:“你需要我,我走了你怎么办?”
“好吧,不走。”裴珩拉她的手:“我四处征战,你跟着我,也就四处受苦。这一回……”说句差点丢了命也是对的。
“说起来,之前我忘记说了,你也忙。那天我们遇见的真的是狄述。我回来又问了几个见过他的,叫他们互相对了一下,果然是一个人。他不仅没有追来抓我,反倒是帮我?”宁芝诧异的很,这几天一直没想通。
裴珩沉默了一下道:“之前他来信,叫我们打巴格,甚至愿意合作,我没理会。如今看来,这个人真是奇怪。”各种奇怪。
“之前,与凌都对战,我就觉得他似乎是心不在焉。
只是不信,好歹是一方将领,不能拿将士们的命开玩笑。如今看来……这个人,果然怪异。”
“合作?”宁芝挑眉:“据说,塔族王最宠爱的是大儿子和这个六儿子。是兄弟争位呢吧?要是真的这样,我们有机会。”宁芝道。
“不过合作是不成的,之前我们怎么骂的宋清明,我们与塔族人是血仇,合作就犹如走钢丝。就算以后能合作,如今也不能。”
万一一个不甚,手下人就反了。
“何况,说不定是狄述心机太深了?抓我毕竟没用,说不定因为放过我,你反而信了他?”宁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