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说吧,等与芝芝大婚了再说。急不来。”裴珩笑了笑。
“你不急,朕还急着看孙子呢!”建文帝哼了一下。
裴珩失笑,心说您那大孙子,比我还大好几岁呢!
说起大孙子来。
裴霖回京之后,回府也颇为不自在,不过府中女眷们见了他,倒是欢喜无限。
再是有罪也好,总归这个人回来了,不然她们算什么?一群寡妇么?
此时他坐在书房里,听着外头的消息。
虽然他被软禁了,但是不是所有人不能出门,所以外头的消息也是都进的来的。
说起来也是怪了。
这一次杀韩家,裴珩的铡刀是举的高高的,流放加上杀头,只怕是也有三四百人没有了。
可是这件事这么大,竟是像是尽兴的悄无声息。
似乎仅限于临京城就办了。
可以想见,过段时间整个大晋才能彻底反应过来,原来那个煊赫的韩家没了。
太快了,也太低调了。
按说韩家这种大罪,哪有七日之间就下狱,过审,斩杀一气呵成的?
多得是揪扯个几个月甚至几年都有。
可是这件事,就是这么快。
快的叫人觉得不真实。
而继临京城的首位更换之后,朝中也是一番洗牌。
文官彻底叫木相统领,可是内里塞进去多少宸王的人,就不知道了。
当然了,再是快,也不是没有精明的人。
这庙堂之上从来就是战场,比真的战场更残酷。
所以韩家倒了,高兴的人不在少数。这一次洗牌,有多少人失意,便有多少人得意。
这世间,总是有平衡的。
而对于裴霖来说,他不得不佩服。
不管是宁芝够厉害,还是裴珩够厉害。就如今这个局面而言,他必须承认,他输了。
且输的很彻底。就算是心里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惜他也知道,他这山是秃了。再有柴,不知何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