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心想,瞧,这不是也有人惦记他么?
“傻笑什么?”裴珩问着,人却接住了扑过来的宁芝。
宁芝在他身侧皱鼻子:“都是土。”
裴珩白了她一眼,接了半夏递来的帕子擦了手和脸,才又看她:“本殿是又被你嫌弃了?”
宁芝就笑,笑的纯良无比:“没有啊,我觉得你就该上来了,果然就上来了。我半梦半醒之间,想出个坏主意,你要听么?”
知道她坏,一向坏。
可是她亲口说出这个坏来,还是叫裴珩觉得好笑不已。
不禁问道:“有多坏?”
“唔,就是叫人明知道是坏,也没有办法的那种坏。”宁芝眨眼:“殿下,我们一起坏好不好?”
裴珩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还是问了一句:“什么事,说说吧。”
宁芝就眨眼笑:“你不是背黑锅了么?虽然不是大事,可我不乐意啊。不如我们也弄个黑锅给他好了。”
裴珩皱眉:“太麻烦了。”
“不麻烦呀,又不用真的做什么,等等吧,等个两三天,走远一点。然后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了。”宁芝坏笑。
裴珩愣了一下,摇头:“你呀!惯坏了。”
也不说是他惯坏了,还是过去被她爷爷惯坏了,反正是被惯坏了。
她这是想伪装个遇刺?
“听话,如今已经很乱了,本殿被个黑锅也不碍事。安稳些时候可好?”裴珩哄着。
宁芝哼哼了一下还是点头:“知道啦。”
他是怕太子和陛下担忧么?也确实,一个病着,一个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便宜他了。”宁芝哼了一下:“反正迟早收拾他。”
裴珩躺下来:“这一路远着呢,好好歇着,不舒服了就停车。也不着急。”
宁芝嗯了一下,也躺下来。
她这一年,从年初开始就跑来跑去,每一次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就都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