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菘皱眉,没有率先说话,这未免太过了,毕竟二殿下还在呢。
宁荨却点头:“理应如此。”
“大伯会愿意的,大伯的死,是因为塔族人的暗害,既然塔族人暗害了宁老将军,就该付出代价。不仅军中发送,还该叫三军挂白。大伯担得起。”
“好,听姑姑的。”宁蕴笑了笑。
太不合时宜了。
这种时候,怎么可以笑呢?
可是宁芝看着宁蕴这个笑,却也跟着笑了笑,然后上前忽然抱住他:“蕴儿长大了,蕴儿什么都担得起,姑姑永远信你。”
宁蕴低头看着抱着他的亲人,又苦笑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叫宁芝很多年都不能忘怀的话:“姑姑,请你要记得,以后都当我还是蕴儿好不好?”
宁芝手一紧,然后点头:“当然,你永远都是蕴儿。是我最亲最可爱的像是哥哥一样的侄儿。乖。”
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蕴儿是最厉害,最坚强的。”
宁蕴也抱了抱她:“你在真好。”
宁荨上前拍拍宁蕴:“按照你想的去做,有七叔在。”
宁蕴深吸一口气:“好,今日起,我定把报仇放在首位。听祖父的,不光是家仇,还有国恨。”
裴珩来的晚一步,他听了消息之后,总以为会看见一个又崩溃了的宁芝。
毕竟这些时候她受的打击太大了。
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宁芝也好,宁家其他人也罢,却都比他想的精神好些。
悲伤是肯定的,但是他们不仅没有崩溃,甚至多了些倔强坚强的意味。
甚至,宁蕴以渭北大将军的身份提出叫宁渊军中发丧的时候,口吻都是不容置喙的。
是啊,宁渊一生戎马,战功无数,自然当得起这样的方式走。
裴珩没有理由,也不忍心拒绝。
裴珩只是觉得,宁蕴似乎是一夜之间就成长了。再也不是那个小孩子了。
宁渊的过世,带走了他最后一丝稚嫩。
宁芝作为亲侄女,却是用的女儿的礼仪。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