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宁蕴任命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好处。
“可是就算是不能叫宁蕴任职,渭北也不好塞人。”沈夕宁也跟着皱眉:“何况,渭北盘踞多年,宁则礼可还活着呢。”
他们是都已经断定宁渊命不久矣,但是也知道,宁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何况,宁氏又没有到那地步。
“倘或是到了宁渊还没死,宁蕴的任命还没下去,渭北会如何?”裴霖沉吟许久忽然道。
沈氏兄弟面面相觑,许久后,沈夕宁道:“那届时,渭南的宁浩也许会因为这个,与二殿下冲突。”
世人皆知,宁氏兄弟们虽然各自管理各自的地方,但是都以宁渊马首是瞻。
多年来,渭南渭北互通有无,渭南兵力不如渭北,但是却一直也扶持着渭北。
这一年多,更是将自己的唯一一个儿子都派去了渭北,就是为了帮衬。
如果此时,渭北不能落入宁蕴手中,那就势必是要落在二殿下手中了。
由此一来,宁氏会不会服气?
裴霖甚至想,二殿下裴珩与宁氏还有婚约在呢,这一来,又会如何?
沈氏兄弟也隐隐想到了此时还在进行的大战,可是他们又觉得,就算是更迭了将军归属,那还不是一样要打?
说到底,沈氏兄弟虽然也是出色的人,可惜终究没有经历过战场,并不懂那种残酷。
而这一次,太子裴诀也犹豫了。
他倒是不是为了叫裴珩为难,而是,他也想叫裴珩就此接手了渭北军权。
可是,裴诀也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
宁氏不是彭氏,彭氏当年的左州是自成一脉。
而宁氏,兄弟几个是互相照应的。
何况,还有宁则礼。
虽然宁则礼病倒了。也是,这样的事,他也没法不病倒。
得了消息之后,太子妃时隔多年之后,再次这么直接闯进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