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拉她,就觉得自己后背很疼,牵扯了伤处。
不过裴珩没停:“辛苦你了。这一场之后,应该不会再打了。”
“嗯,我知道了。”宁芝靠在他身上:“我知道打仗就这样,可你们都在战场,我……很担心。”
“本殿会小心。”还没与你大婚,我哪里舍得死?
“好,下回换药,我来好不好?我很会的。保管叫你不那么疼。”宁芝道。
“好,明日你来换。”裴珩拍拍她的后背:“一会要与将军们议事。你也坐着就是了。”
宁芝点头,没有拒绝。
仗打到了这份上,估计也是要收尾了。
塔族人人少,更经不起消耗,没能快速拿下的话,只有回去了。
果然,三日后,塔族人再次提起要议和。
条件也变了,除了要的农具之外,黄金换成了白银。
裴珩大笔一挥,只回了四个字:痴心妄想。
众人再次严阵以待,等着塔族人卷土,可惜到底塔族人不是神。也着实消耗不起了。
最后,是扎西垂的弟弟木刻哈亲自写信来,大意是此次交战双方互有损伤,塔族人并非惧怕大晋。只是觉得生灵不该涂炭,故而决定退兵。愿意与左洲军维持和睦云云。
竟也不提什么条件了。
农具换马,他们太亏了。
何况,北方这么大,总能找到会做农具的人。
纵然西桦城已经荒芜的几乎不能种地了,可是不还有别处么?
塔族人沿袭了草原上的规矩,一个城,就是一个人管。也是因此,各方争抢势力,奴隶。这才导致土地荒芜,各个行业都废了的后果。
要不是因为这样,西桦城的扎西垂怎么可能要农具呢?
可是如今看来,从左洲军这里拿和去别的城池取,还是后者容易。
至少,后者不至于要引发战争。
于是,这一场历时三个半月,而至少谋划了一年的战事,暂时告一段落。
这一次,左洲城就是可以说一声,这是胜仗。
虽然没有战利品,没有赔款可是这就是胜了。
坚持,就是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