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用过了早膳,韩佩鸳和贺秋云就起程回左洲城了。
都是要面子的人,也做不出依依惜别的样子来。
关键是,裴珩有事,就没出现,对着宁芝依依惜别也……不大合适。
裴珩那边,昨夜大帐议事到了深夜,最终还是妥协,决定回一封信给塔族人。
所以一早,就有小将亲自出马,将一封信钉在了对方营帐前的地上。
至于信的内容,自然是之前裴珩与众人商议的结果。
他要的是马匹,不过也无所谓。
要不到的话,他也要叫塔族人此次得不到好处。
不仅此次,以后也一样,他不能再叫塔族人拿到什么好处了。
信件进了塔族人的大营,然后拿到了大将军扎西垂手里。
扎西垂五十余岁,一脸胡子,魁梧又高大。
他接了信,不耐烦自己看,他们看大晋文字比较复杂,所以就随意摆手。
帐子里,有一个穿着塔族人服侍,却明显白净的多的三十余岁的男人就点头接了信径自读起来。
扎西垂坐的很是不端正,一边听,一边皱眉。
倒是大帐里其他将军听着发笑。
等那人读完了,就有人嗤笑起来:“你们晋朝的人是疯了?找死么?都是怕死的软蛋,还硬气起来了?”
读信的人只是低头,并不接话。
他习惯了。十几年就一直这样伺候着这群官老爷。
他已经比很多人过的好了,至少他吃饱穿暖,家里还有一妻一妾呢。
“嗯,话不能这么说。对面好歹是个皇子呢。”扎西垂显然也是看不上裴珩的。
“哈哈哈,皇子?死在咱们手里的皇子还少啊?哈哈哈!听说对面那个皇子才十几岁?哈哈哈,奶毛都没褪干净吧?”
“就是,这是不懂事!”
他们素来小看大晋人弱,所以根本不可能看得起裴珩。
尤其是这样的信,他们觉得就是一种挑衅。
只有一个人没说话,那就是扎西垂的弟弟木刻哈。
等众人都说的差不多,甚至有人提议马上就再次开战。
木刻哈才道:“先前几仗,也是吃力。若是入冬还不见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