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知道,北地的大晋人活的猪狗不如。最最重的活计。我们虽然不知道北方到底什么样子了。可是这些年零散听着的也不少。塔族贵族们霸占土地,可他们不会耕种。他们驱使百姓做牛做马,却也不懂得看重耕地。他们为什么总是求和的时候要金银?北方我不知,但是我却是知道,北境国,东离国每年都有粮食运进北方塔族。”
宁芝顿了顿:“这还不说明问题么?”
裴珩顿住,他低头看着宁芝。看着这个与他柔声细语说话的小未婚妻。理智渐渐回笼。
是啊,他没想这么深……
“所以,殿下不发火了吧?还吼我,多凶呀。”见他想通了,宁芝轻声哼了一下就要站起身。
起身的一瞬间,她被裴珩拉住,然后抱住:“不该吼你,以后不会了。”
“那我可记住了,下回还吼我呢?”宁芝歪头。
“不会有下次的。”裴珩心里挺后悔的。
“那我也得报仇。”宁芝伸手,在裴珩脸上使劲拧了一下,是真的出力了。
拧的裴珩皱眉,脸颊一下就有个红印子。说不定明天就青了。
裴珩没有阻止,没有出声。
“解气了没有?”
“解了。”宁芝又柔柔的:“塔族人打仗是很厉害呀,可是会打仗,不见得会治国。北方被涂炭的惨烈无比。可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却不是坏事。”
裴珩点头。
是啊,二十年啊!塔族人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大晋子民,北方也不知是什么样子。
可他们每年都买粮食这事,说来隐秘,裴珩也不是不知道。
要是单纯只是买粮食,那也不算什么,毕竟大晋也每年都会像东离国买些粮食。有些作物南方没有嘛。
可是塔族人买粮食还不够,再加上还要耕种器具以及工匠……
结合起来看,就有意思的很了。
这说明什么?偌大个北方,大约是连会做器具的人都不多了。
也或者是塔族人重视起了耕种,却发现力不从心。
不管哪种,都证明一件事,塔族人遇见了困难。
他们的困难,就是大晋人的机会啊!
宁芝在裴珩怀中想,就如她所知道的那个元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