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大晋连打都打不起的时候,只会更惨。
半夏拉着麦冬与宁芝行礼后出去给她手腕上药了。
宁芝留在帐子里,给裴珩胳膊上的伤处重新包扎。
他身上青紫痕迹很多,不过不算严重。宁芝没管。
宁芝想,想来,这个年轻的皇子已经意识到了艰难之处。才上过战场几天,眼神都不一样了。
原本,他也可以在做几年无忧的皇子的。
这一场战事,就这样打几日停几日,到了八月里,也已经是打了一个月了。
这并不稀奇,有时候一场战争打几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临京城里,太子一直主持调配军粮军饷,倒是没有叫裴珩有什么后顾之忧。
但是战事进行久了,势必是对各方各面都有影响的,朝中也渐渐有些不太稳定的声音了。
主要是回京两个月的裴霖不甘寂寞。
他蛰伏十年,就是为了能有一番建树,他是看着皇位回来的,岂能叫自己这么碌碌无为?
他有了自己的府邸,也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可是却没有上朝的资格。
缺了什么,少了什么,自然有人给他送来,可是他却不能接触朝中事物。
这是裴诀的意思,陛下自然没意见。
建文帝并不知如何对待这个孙子好,但是显然没有什么补偿的心思。
所以裴霖如今在京城,明面上可说是十分尴尬了。
当然,他不是个能轻易被打倒的人,背地里自然不少做事。
又有韩佩齐帮着,倒很是拉了几个大臣站在一处。
当然,至于是真的站在一处,还是嘴上的都不要紧,为了利益暂时合作,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就在裴诀替裴珩安抚后方的时候,朝中就有人上折子,说皇孙殿下也是满腹经纶,又也年纪不小,该大婚了。
古人常说,齐家,治国,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