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野心的种子已经种下,裴霖哪里肯听?那时候,他尚未有争夺皇位的心思,但是过好日子的心思是怎么也拦不住了。
他认识县城里县太爷家的公子,那出门都要带好几个小厮,前后簇拥着。
时不时就可以去酒楼里吃一顿。
一个县太爷的儿子就可以这样享受。县太爷不过是七品芝麻官儿而已。
皇孙该是如何的待遇?
他想不出来,但是也知道绝不是一个县太爷的公子能触及的。
终于闹翻。是因为他执意要去临京城。
奶娘每年都会在一座山上对着盛京城上香。
是给她故去的主子刘氏,也就是裴霖的生母。也是给她过去的丈夫以及爹娘。
每一年,他都带着两个儿子。
可是这一年,她的亲生子刚好风寒了。只能只带着裴霖。
这一路,她都在努力的劝说裴霖不要去临京。
“这临京城中,听闻又有了一个小皇子。那是陛下的心尖尖,太子殿下也喜欢的不得了。你想,你要是出现了,认你还好说,不认你,要你的命呢?倒不如你大了再说?”
奶娘觉得他还小,看不清楚事情,所以劝解。等他大了也许就好了。
裴霖不耐烦的很,但是这话却入了心。
是啊,如今临京成里是有个二皇子的。其实这二皇子陛下喜欢不喜欢,奶娘如何得知?
只是随口说罢了。
见裴霖不耐烦,她也皱眉:“你要是执意去,我是不会承认的。就说我都是说谎。”
裴霖没说话,只是低头的时候。一双眼满是怨毒。
“知道了,我背后的那刺青能消除么?”裴霖装作不经意的问。
奶娘叹气:“自然是不能的。除非割了那一块皮肤。”她又哪里舍得伤害他?
裴霖就不在说话了。只是心里,恶毒的想法张牙舞爪,再也不能乖顺了。
等烧过了纸,裴霖忽然道:“娘,那玉佩呢?”
奶娘摇头:“那样的贵重东西,如何带着?家里呢。回去看吧。”
裴霖哦了一声,走的慢了些,到了奶娘身后:“娘。奶娘,您对我很好。”
奶娘正皱眉,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叫奶娘,她心里挺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