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小弟回府,也该为父亲尽孝。”彭秀不在意。
“他进门,也会孝敬你母亲。”彭寿忙道。
“那自然好,母亲清净惯了,不爱管闲事,也希望以后没人打搅她。”彭秀是嘱咐,更是威胁。
谁进门都无所谓,他母亲不在乎,但是要是敢挑衅,那就等死。
彭寿点头:“我有数。”
就此,彭氏中,唯一一个有官职的,就是彭秀。
从六品的闲散将军,成了从四品的文官。成了左洲城中一个下属官员。
到了这一年的四月,这一场既可以说是悄无声息,又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夺权之战,彻底落下了帷幕。
李承锦的人已经全部撤回了苍梧洲。
宁芝并未马上去孤笼镇,而是越过了渭南,再次去了渭北将军府。
三个月过去,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人,以及人的表情。
就算是将军府上,下人也不再是一脸沉痛。
甚至有些小丫头还有笑意。
宁芝并不在意。
从小她就就知道一句话:亲人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谁也没有权利要求别人为自己的亲人一直沉痛。甚至死去的人也没有权利要求活着的亲人一直为自己沉痛。
宁蕴赶着接宁芝,他见了宁芝很高兴。
“蕴儿长高了些,瘦了不少。不习惯么?”宁芝带着心疼看这个比她大的孩子。
“哪里有不习惯,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宁蕴很不好意思:“你累了吧?走吧!”
宁芝嗯了一声,还是伸手,在宁蕴的肩上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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