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出城这件事,宁芝根本也不怕。
别说梁楚晗不敢,就是敢,这临京城里,也没人敢将放走刺客的事压在她头上。
尽管,就是她放走的。
上官纪走后,连翘小心问:“姑娘,梁楚晗真的不会乱说?”
“我倒是巴不得他乱说。”宁芝冷笑。
“啊?”连翘一愣。
“你傻呀,只要他敢乱说,就有机会收拾他了不是?也免得八姑娘犯傻了。”白芷端着热乎乎的燕窝粥进来。
连翘了然点头:“你们好坏啊!”
宁芝就笑,接了燕窝粥吃起来。
得罪了旁人还犹可,惹她宁芝,如今的梁楚晗断然不敢的。
可是……
宁芝吃着燕窝想,宁家也不能永远一手遮天啊。老皇帝毕竟八十多了。大晋这半壁江山,也不知还能不能撑住……
裴珩……
裴珩要是登基了,绝不会像是如今一般纵容宁家的。
不过这些事都不能着急,一步一步,总会解决的。
下午,午睡起来,宁芝又去前院找宁则礼。
她穿了一身淡白色的长裙,却也不是纯白,上面绣着一朵一朵的粉红桃花,很是精致漂亮。
垂挂髻上只有一根桃花簪子,耳朵上挂着一对小巧的粉色珊瑚做的小巧桃花,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桃花小妖一般可爱漂亮。
“拜见祖父。”宁芝轻轻福身。
“芝芝来坐,瞧祖父画的这山水如何?”宁则礼摆手。
宁芝走过去,见是祖父最擅长画的山水,山色空蒙,一笼烟雨,江上漂流。只一幅画,也看得出祖父的心思和抱负了。
“祖父心有丘壑。”宁芝坐下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