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这每年的龙舟赛,还真是没有内幕。
全靠运气的。
所以十年里,能有九年皇家人输了,这真不是稀奇事。
这个叫人觉得好笑的规矩,宁芝一向是摇头的,所以一开始也不过是目的在于一个裴珩罢了。
输赢真的不重要。
宁芝想,她根本不屑于打压什么彭筱和韩佩鸳。
她从头到尾的目标都是裴珩罢了。
果然是六号赢了,裴珩也不甚在意,他早就腻了这无聊的游戏。
只不过太子殿下身子不好,每年总要有人主持罢了。
又在苏子河边呆了一会,与众人寒暄之后,就要各自回府了。
已经午时也过了,夜里宫中摆宴,众人都要回府安排的。
宁芝不指望裴珩送她,便与宁蕴一起要走了。
裴珩看了她几眼,也没说什么,自己带着侍卫离开。
马车上,宁蕴嘲笑宁芝:“今儿欺负人家彭筱有意思么?”
“没意思,太弱了。不过这韩佩鸳倒真是韩侧妃的侄女呢。”宁芝将马车上的茶盏端起来喝了几口,远没有在外头那么规矩了。
说起韩侧妃,宁蕴也难得不说话了。
韩侧妃,与他们宁家实在是有莫大的干系。
现任太子妃宁鸾,宁芝的亲姑姑,宁蕴的姑奶奶。是她将韩侧妃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来,将她贬妻为妾。
太子一生只宠爱一个韩氏,是连宁鸾的房门都不肯进去的。
虽然彭家手里有兵权,但是真的与宁家不对付的,是韩家。
是整个翰林院。是言官。
韩侧妃拖着病体,周旋了二十年,也一步步将太子的心收紧。
也是这些事,逼着宁家一步步成了如今的地步。
韩家最是看重嫡出庶出。韩侧妃被贬妻为妾,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