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其实不是一时兴起,它曾经和“要不要和顾砚分手”“要不要像顾砚坦白”这些念头胶着缠斗,紧紧的扼住了他的喉咙。
后来它输了,他和顾砚分了手。
但顾砚这个人、这个名字,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刻在他骨血里的记忆。他想顾砚,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沈栖无法确定如果没有顾砚,他会不会甘愿一直这样过下去,照着父母的期待,平淡又规矩地过完一生。
但顾砚已经在他生命里出现过,他也用惨痛的代价明白了对方之于自己的不可或缺,这一假设便不成立了。
所以他想再争取一把,哪怕这个争取或许已经太迟了,顾砚不会再原谅他、他们再没有可能。
他也还是想、再试一试。
“算了算了,和你说不通,我不跟你吵。”
沈妈妈和沈爸爸拌了好一会儿嘴,最后怒了,不想再搭理沈爸爸这个死脑筋,转而问沈栖说:
“咱不理他,儿子啊,你跟我们说说那个姑娘啊,对方是哪里人呀、工作是做什么的呀?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人带回家呀?有没有照片呀,我跟你爸我们——”
“爸,妈,”沈栖出声打断她,抬眼冲两人笑了笑,而后目光沉沉的开口说,“他、他不是什么姑娘,我喜欢的人,他是个……男人。”
顾砚没把年假一下嚯嚯完,在家住了两天就带着他。妈张女士准备的大包小包回了a市,临走前母子俩约定好了,下个月二老会过来a市看他,到时候他再休年假陪他俩玩儿。
临下班时顾砚接到了唐衍的电话,他这会儿还在因为对方的大嘴巴生闷气,语气不善的“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