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手后顾砚就没怎么在家做过东西,三餐不是吃在外面就是随便点个什么外卖应付过去,所以冰箱里除了几个鸡蛋外应该没什么存货。难为这人竟然还会摊鸡蛋饼。
身后开门的动静让沈栖扭过头来,他一个手掌下意识的抵在餐桌上,小心翼翼的开口说:“你起来啦,吃点东西吧。”
顾砚其实不太明白这人现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这样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但今天或许是因为想起了那晚在这张餐桌上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吧。
他一言不发的坐下来,默默的吃掉了那个鸡蛋饼,又喝了几口咖啡。
沈栖便也拿起了自己那份蛋饼,却一口都没吃,全程欲言又止的盯着顾砚,顾砚很想装作没注意到这道视线,但对方的目光实在太不加掩饰了。
顾砚嗤笑一声,把咖啡杯搁回桌子上,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朝后靠在椅背上,掀起眼皮问他:
“上次做一桌菜是为了和我提分手,这次又做什么?如果是为了昨晚的房费,那大可不必,就是条流浪狗流浪猫,我也不会看着它们被冻死的。”
沈栖还是不习惯顾砚用这样刻薄冷漠的语气同自己说话,但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再疼再难受也得忍着受着。
他摸了摸揣在口袋里的那枚戒指,就好像穿上了一身刀枪不入的铠甲,纵使内里已经被利箭扎得千疮百孔,面上却半点看不出来。
流浪狗也好,流浪猫也罢,只要顾砚愿意让他靠近,把他看作什么都没关系。
他情愿为了挽回那个错误的决定付出任何代价。
“但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顾砚起身从茶几上取来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一百块推到沈栖面前。
“待会儿自己打车去公司,然后我不管你是找物业还是找开锁公司,总之回你自己家去,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再在家门口看到你。”
这番话可以说是一点情面都没有再留,顾砚看对方紧咬着牙关,然后倔强的抬起头,一字一顿地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