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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白煦……

虽然,陆远今天一席话,算是把白夫人打发了,但凭白煦的性格,会轻易服软么?

他要是能听家里话,丢开手也就罢了,可若是,真为了自己,跟家里闹开了,恐怕这s市,也待不下去了。

想想他的求学计划,还有未来,那些开阔人生的理想,穆颂就不禁有些焦虑……

被药物压下去的头疼,又隐隐发作,没一会就愈演愈烈,逼得穆颂不得已,又喝了两片止疼药。

“怎么?生病了?”

洗好碗,看见穆颂正往嘴里送药,陆远急忙走到跟前,就要伸手去摸穆颂的额头。

穆颂却头一偏,避过了陆远关切的好意。

“饭吃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穆颂冷着脸,下了逐客令,陆远却恍若未闻,一弯腰,拿起台子上,穆颂刚吃下的药。

“你又头疼了?”

穆颂有偏头痛,陆远倒一直知道。

因为,每次穆颂一头疼,就爱缠着他,非要他给他按太阳穴。

“你手劲儿大,指头又硬,比我自己按的,管用多了。”

在陆远的印象里,这是穆颂少有的,向他提需求的时候。

也是陆远少有的,感受到,自己被需要的时候。

是的,在一起十年,陆远极少感到自己,被穆颂需要。

按常理,这种情况,在一段正常关系里,实在称得上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