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说着,隔着门缝的玻璃,又瞥了眼正坐在沙发上的穆颂,嘴角扯了个含混的笑,转过身,盯着白煦。
“原来,你喜欢这一款的?美倒是美,可未免太‘娘’了吧,这细皮嫩肉的,比小姑娘还娇呢。”
“呸!说谁‘娘’呢?我哥这是秀气,秀气懂伐?算了,你这大老粗,这辈子是懂不了了……”
“切,我不用懂,白少您懂就成了……只是,但愿人家也能懂你的好。”
方奇一挑眉,从白煦手里拿过琴盒,不再多说,专心调起那把,刚从法国请回来的宝琴。
而门外,枯坐无趣的穆颂,正跟小周,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你之前在g市,不是做得好好的吗?怎么来了h市?”
“我老家是这附近的,今年年头,老妈生了一场病,就到了h市,离他们也近一些。”
听了这个解释,穆颂点点头,很是认可。
“嗯,‘父母在,不远行’,钱哪里都能挣,如果能离家近一些,总归是好的。”
“是呀,再说,h市学琴的人也多一些,收入反比在g市高了。”
“那挺不错的,孝子有好报。”
“嗨,算不上孝子,不过是把父母给的,依样还回去罢了。
我家条件挺一般的,为了我学琴,父母没少省吃俭用,把我供出来,还出国留学。
现在力所能及回报些,也是应该的……”
小周说着,腼腆地笑了笑,又给穆颂续了点水,抬头望着他,眼里闪过好奇。
“对了,穆先生,您又怎么来h市了?”
……
穆颂想说,这是个好问题啊……好到直接把他问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