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男人,是要学习田螺姑娘,靠潜移默化入侵他生活,来攻心么?!
“呸!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穆颂嘴里骂骂咧咧,手却拿起汤勺,搅了搅那粥。
又循着记忆,把台上的原料搭配起来,做了份想念已久的鱼生粥。
再怎么,不能浪费粮食。
穆颂吃得毫无压力,只是稍稍微微有些惊奇。
十年从未下过厨的陆远,竟然还会做粥。
而且,还是自己最喜欢的鱼生粥,还做得这么好吃。
这种境况下,心中毫无波澜,穆颂自认做不到。
可瞎想了一圈后,又觉得,人心叵测,猜来猜去,也并没有意义。
陆远当下,不甘也罢,舍不得也好。
亦或者,极小概率地幡然醒悟、悔不当初了,都和他穆颂,没什么关系。
就像当年,陆远爱搭不理的态度,也不影响他爱他爱得要死要活。
穆颂从来只管自己的心。
别人的心,就由别人自己去顾看吧。
明确了这点,穆颂出门时,再次“偶遇”陆远,既没提泥塑,也没提鱼生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而有趣的是,他不提,陆远也没有要提的意思。
仿佛那一晚,当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都不过一枕黄粱。
可这一来,穆颂反而又别扭了。
他全然没想到,好大喜功的陆总,竟然真会甘作“无名英雄”,一副不图回报的样子。
穆颂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更何况,是前情人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