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阳打开音响,又把声音调小了点,他没跟余遂聊天的打算,倒不是觉得他现在醉着,只是余遂很难有这样放空的时候,他太累了,徐正阳有时候都心疼。
又开了一段,突然余遂轻轻皱了眉,偏头看着徐正阳说:“路不对。”
徐正阳差点没反应过来,看了眼导航路线是正确的,不过他没对余遂纠错,看了眼余遂,口气很是耐心的问,“嗯,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走?”
余遂思考了好一会儿,徐正阳找了个好停的路边停下车等着他想,过去三十二年他从没做过这么有耐心且不着理智的事儿,甚至有点像冲昏头老父亲对孩子的溺爱,不过他乐意且高兴。
余遂皱起眉,越皱越深,好像遇到了很大的难题,唇角绷直看徐正阳,突然抬起双手比划,“先这样走,然后这样走,再然后…你这样拐,再拐,最后直直的走就对了。”
徐正阳被他整高兴了,平时惜字如金做什么都稳稳当当的人,现在行为上露出那么丁点活泼劲可把他看得高兴,愉悦得忍不住笑出声,还一边安慰人道:“行,那按你说法开试试。”
余遂点点头,“好。”
喝醉了的余遂还是没那么好骗,才上路两步他就问:“是去我家吗?”
徐正阳挑挑眉,很重的点头,像对小朋友说话,把每个字咬得很重,“对,是的。”
“但我想和你睡。”
徐正阳大脑翁的一下空白,听得似真似幻,这直接把徐正阳整不会了,只得再次停下车,连车载音响都关掉,转身撑着方向盘问余遂:“喝了多少?顾绒齐也不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