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是这繁华的都市,光鲜亮丽的人群里的阴暗面。
有人说职业不分贵贱,那都是虚伪嘴脸的说词。要真不分贵贱,他们农民工走街上行人都得离三米远。
他们大概就是脏,乱,差,粗鲁的具体代表。
“欸,你骂人我怎么觉得挺好笑的。”陈漾笑着说。
好笑?夏远舟愣了愣,看了陈漾一眼,没好气道:“你有毛病吧,被人骂还觉得好笑。”
陈漾仍旧笑脸,不过一点也看不出笑意:“嗯。”
“嗯你个头。”夏远舟微皱了下眉说,“别笑了,比哭的还难看。”
陈漾收了笑脸,看着他说:“是吗?”
“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自已看看?”夏远舟说。
“不用。”陈漾笑了笑,靠着墙壁没再说话也没打算下楼的意思。夏远舟实在弄不明白这小少年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想寻死还往寻死的地方凑,想寻死吧,他好像真来散心的。总之,夏远舟有点左右为难,只好也站在旁边看着他,随时注意他的动向。
就这么站着跟木头桩子似的,沉默了一会,夏远舟有点没耐心了,因为腿有点麻。左右看了眼,想找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坐,平时他不讲究,身上跟在泥坑里滚一圈似的,今天没上班,特意换了身,看上去像个人样,他不想弄脏了。
“我有纸你需要吗?”陈漾从校服口袋里拿出包纸递上,夏远舟抽了两张,展开铺在地上坐了上去。
“心情为什么不好?”夏远舟点上烟,他并不是想当什么知心大哥哥,就是想知道这种小屁孩成天到底在无病呻吟些什么,他侄女也是他这个年纪,他得提前了解。
“不知道。”陈漾坐到他旁边,“说不上来。”
“哦,青春期疼痛。”夏远舟低笑了声,“读几年级了?”
“高三。”
“要高考了呀。”夏远舟说,“压力山大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但也不至于不好到想不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