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江往后缩了缩：“看什么？”

“他摔断了一条腿，你要去把他另一条打断吗？”江寅问。

“那，那就不用了……吧。”尹江干笑了一下，捏了捏耳朵交代，“我就不想你看见他表演肝脑涂地，怪吓人的，万一吓到你怎么办。”

“我才不会被他吓到，他不配！”江寅退回椅子上。

尹江有点意外：“你不害怕了吗？”

江寅轻轻地说：“明明就是他的错，我为什么要害怕，他自己要跳下去摔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还想我给他做尸检吗？我又不是法医。”

尹江挑眉点点头：“那是我冲动了……冲动了，我特么跳出去就已经后悔了。”

江寅吸了吸鼻子：“他没有吓到我，但是你把我吓掺了！你以后不许这么冲动了，你要有点什么事，叫我怎么办？”

“嗯。”尹江点点头沉默下来。

“这次真的是运气好，你只是蹭到头皮撞的是肩膀，要磕了头，再磕出点什么问题，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一身血……我从来都没有那么害怕过。”江寅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现在也就只有大猫敢这么教训扛把子，不但不能生气，还得拉着安慰：“没事儿了，别怕啊……其实这个事儿也有好处的……”

江寅看着他。

“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尹江抹了抹他的眼泪，慢条斯理地说，“就，我也会流血，会受伤，我不是超人，也不是神仙，我只是个普通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