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久一懵,“啊?”
不怪他讶异,毕竟天上仙界、世中人间、地下阴司,三界泾渭分明,是互犯不得的——该不会是想让他死回去吧?
琢磨着宫不妄总不会那样狠心才是,他小心翼翼地道:“……禁术?……”
像听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宫不妄不屑地轻嗤一声,抱起了手臂,“世间术法千千万种,多的是旁门左道的法子,哪非要用禁术不可。”
“……”秦念久一阵无语,心说旁门左道又与禁术有何分别……嘴上却貌似诚恳地道:“愿闻其详。”
宫不妄可没那个耐性给他解释“其详”,只往桌旁一坐,一一曲起了手指数道:“供香、白烛、红布……”如此一连念了数样物品,她想了想,“银纸也要一些吧。都去备齐全了,咒文由我来念便是。”
她向来是个行事雷厉的性格,也不顾这人甫从噩梦中醒来,十分干脆地拍了拍手,催促他道:“动作快些,莫要耽搁!”
怎么听她要的都是些丧仪之物,秦念久尚还一脸莫名,谈风月却已拉他起了身,作势要去搜罗那些物件了。
临跨出门时,房中的宫不妄一叩前额,在他们身后提醒道:“——哦对,别忘了寿衣!”
外头日光融融,端是艳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