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说不要招惹宗门的人呢,他看他才是忘了自己是个邪煞吧!?谈风月心觉他大有要继续挑衅下去的意思,不动声色地扣住了他的手腕,淡声提醒道:“酒要凉了。”
其实秦念久只是心里烦躁,又看玉烟宗的人不顺眼,自己也闹不清楚自己何以会冒失至此,被谈风月一拽,才意识到自己这挑衅宗门的举动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拿手背磕了磕前额,让脑子稍稍冷静了些,冲楼下生硬地道了句“是我冒昧了,抱歉”。
见这阴魂终于认了怂,歇了呛声的心思,谈风月稍松一口气,正欲拉他转身离开,却听傅断水的话音冷冷响起,“留步。”
尾音落下的同时,傅断水持剑踏空而起,越过栏杆直冲二楼而去。
傅断水的动作迅捷且利落,整个人近乎幻化成了一道月白的残影,倏而落在了二人身侧,手掌中暗蕴起一团灵气,扬手便要往秦念久肩上拍去。
不好!
一是借尸还魂,二是怨煞之身,不管哪一样被他探出来自己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秦念久后撤一步,电光石火间自行封住了体内运行流转的怨煞之气,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谈风月抬手半揽住了他的腰,手中银扇一展,狠狠击开了傅断水的手。
秦念久被他搂得一僵,可体内撑着关节、连接经络的怨煞之气不再运转,他也没了动作的气力,只能被迫半倚在谈风月身上,而下一秒,一股至纯的灵力就自他腰际的手掌传进了他的体内,沿着奇经八脉徐徐铺开,包裹覆盖住了他的整具身体。
他被那灵气灼得遍体剧痛,五脏六腑像移了位似的,连魂体都快出窍了,面上却没显异色,听谈风月冷声质问傅断水:“仙君这是要做什么?”
傅断水只是直觉地感觉那黑纱蒙面的人有些不对劲,像当谈风月不存在似的,眼睛如鹰追兔般只盯着怀抱酒坛的秦念久,一言不发地伸手又想去探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