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度,这装束,不消说,定就是那位玉烟首徒傅断水了。
同样是不苟言笑地冷着脸,谈风月如玉,他给人的感觉却是如冰,虽然样貌夺目,却教旁人根本不敢将视线往他身上多放。
但秦念久显然不在“旁人”之列。
他俯身倚在栏杆上,肆无忌惮地打量了一番傅断水,只觉得横竖都看不顺眼,便也不折磨自己了,将视线收了回来,放在一旁的谈风月身上,许久也没挪开。
谈风月被他看了半天,自觉都快被他给看熟了,皱眉道:“看我作甚。”
秦念久道:“洗眼睛。”
谈风月:“……”
傅断水并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小插曲,径直朝玉烟宗众人走了过去。
一见他来,几个闷声喝了半晌茶水的少年倏地站起了身,施礼的施礼,问候的问候,拿着两枚木牌的那个少年也赶紧将其中一块递了过去。
傅断水接过那天字号厢房的木牌,又看了看少年手中较为朴素的木牌,微微皱起了眉。
少年一见他皱眉,登时大气也不敢出,声如蚊呐地问:“……怎么了?”
傅断水道:“太过铺张了,要间普通的厢房就好。我与你们并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