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的事我多少听说了。”祁老大夫将手背到身后,“我们不在意你的家庭背景和经济能力,只希望你真心实意待冬青好。”
钟怀远不擅长画饼,只能笨拙地发誓:“请您放心,我会用行动证明这个决定是基于我和冬青两个人的未来考虑的。”
祁冬青从来没有仗着家中长辈的宠爱与他耍小性子,他便更不可能无耻地倚靠和春堂祖辈的基业,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让冬青没有后顾之忧。
“好孩子,谢谢你。”祁老大夫从怀中摸出一条红绳,上面串着一颗小巧的金麒麟,寓意着祈福安佑,“这么多小辈里,我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他,多谢你让我们冬青找到了自我。”
沉重的见面礼相当于变相的认可,钟怀远没有推辞,郑重其事地说:“是冬青自己努力上进,我其实什么都没做,受不住这份感谢。”
“话不能这么说。”祁老大夫摇头,劝解般安慰道:“你努力生活的时候,就已经无形中给他树立榜样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便是他与祁冬青之间没有答案的缘分与救赎。
“这么久没见我,还在发呆,是不是在想别的男人!”
一团亮橘色的身影扎进自己怀里,带着一身融融的暖气,瞬间将钟怀远的注意力抢了过去。
长途飞行在祁冬青身上留下了复杂错综的痕迹,钟怀远将头埋进对方毛衣宽大的领口,在肩颈连接处终于嗅到了让他心安的药香味。
“在想你呢,如果非要说别的人……还有你爷爷。”他将人搂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