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晚啦,不然就可以蹭课。”祁冬青撑着下巴,歪头说话的时候还有一点婴儿肥的脸颊肉卡在指缝间,“唉,但是你过来也不容易。”
钟怀远撩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这不难猜呀,看你今天这一身明显是赴宴的打扮。这个点,估计你脱身也不容易吧。”什么都知道的祁冬青还要装出一副推理的样子,但好在话术过关,成功骗得了信任。
钟怀远对这番说法似乎没有怀疑。
祁冬青抓紧机会,把潜在的下一次碰面都安排上了:“回头我把课表发你,你挑着感兴趣的都可以过来,随时欢迎你。”
钟怀远面对家里约克夏讨食时的同款撒娇脸,实在说不出拒绝。
两个人喝着茶随意聊了几句天,难为钟怀远兴致不高,也还非常礼貌地没有落下任何话茬。
“远哥,其实你不用勉强跟我搭话的。”祁冬青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和我相处不能感到放松的话,我会觉得很难过。”
祁冬青根本没有责怪对方的意思,他只是很心疼钟怀远明明已经很累却还是要照顾别人情绪的习惯。
钟怀远捏了捏眉心,却无论如何也驱散不了脸上的倦容:“对不起,今晚我心情有点糟糕。”
即使再怎么迟钝,他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惹小大夫不高兴了。
“我和远哥说过的吧,可以不用自己一个人消化情绪。”祁冬青越过两人之间的桌案,一只手落在对方的肩膀上轻拍了几下,“我就在这里,说不定就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