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甚至还将手机递过来给自己看了几张照片。第一张是之吃过的西药,第二张是外公刚拍过来的,大张着嘴,将舌置于镜头前。
不仅是过往药物,为了方便自己舌诊,连这都想到了。祁冬青看向钟怀远的眼神里不自觉又带上了湿乎乎的崇拜。
“老人家觉得这种病不打紧又不放在心上,吃药也是因为我视频里问起来,才应付我吃点。”钟怀远说到外公的时候眼神不自觉柔和了许多,可站在父亲钟教授身边时,祁冬青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过除了木然以外的第二种表情。
“摸不到脉象始终不太好,可以先试试药酒外敷。”祁冬青努力不去想人家的家务事,认真写起药方,“外公是住我们城里吗?”
钟怀远摇头,说是在外省乡下,但具体的地方却没有提。
“那学长怎么打算?”祁冬青将写完的药方扯下来递给钟怀远,“是直接把方子给老人家,还是在我们这里配好寄回去?”
看到钟怀远思考的表情,祁冬青趁热打铁:“药材好药效自然好些,学长信得过和春堂的话,就让我们代劳吧。”
亲手写方、帮泡药酒,都是他为了以后还能继续和钟怀远联系的私心罢了。
“我不是说老家的药不靠谱,但在这里你亲眼能看到总归还是放心些。”祁冬青怕他误会,于是赶紧解释,“况且听你说,以外公的脾气,收了方子也未必真的去找药房。不如直接把现成的寄回去,老人家因为你的孝心总归还是会用的。”
钟怀远似是被说动了,点头说好:“那就麻烦祁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