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又被逼着喝了一大碗土方子退烧汤,秦翀身上一时冷一时热,就像是飘在云里,还是膀胱里最真实的紧迫感把他带回了现实。
“刘铭宇!我要上厕所!刘铭宇!刘……”秦翀喊了几声才想起刘铭宇昨天说他要走,这会儿不会是已经走了吧。
“喂!有人没有!”
大白天剧组的人都在拍戏,但是连一个助理都没留给他也是挺不走心了。
这几天一直在断断续续的下小雪,中午的太阳虽然缩在云彩后面,地面还是一片亮莹莹的白光。
秦翀撑起身子来,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明透亮。
气象站的房子很老了,每层楼左右两端各有一个公共洗漱间。
秦翀没办法把自己折腾上轮椅,只能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公共洗漱间走。
匆匆而去,一顿倾泻,总算是减轻了膀胱的压力。
他拄着拐杖出来,远远的看见对面的房间开着,眼前熟悉的走廊也好像变得陌生起来。
一楼……有这个房间吗?
秦翀满腹狐疑的靠过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灰蒙蒙的窗户——就是那个拍到不干净东西的储藏间。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害怕,直接拐进去了。
里面的一切还是剧照上的样子,一束阳光落在地上,也没有什么吓人的东西。
秦翀下意识的想起来,胡越烧过黄纸撒过鸡血又点过鞭炮,这里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难道自己现在是在做梦吗?
要是在做梦,那他刚才那一顿稀里哗啦,岂不是都尿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