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乐调性质来区分,词可分为令、引、慢、三台、序子、法曲、大曲、缠令、诸宫调九种。
唐代时候西域音乐曲子大量流入,被称为“胡部”。《羯鼓录》载一百三十一曲,其中将近半数是外来曲。后被用作词调的,比如《望月婆罗门》原是天竺乐曲,《苏幕遮》本是龟兹乐曲等等。
不过,以花间派占主流词行,专门描写艳思恋情,因此词的地位不高,在五代末还登不上大雅之堂。
但苏宸写出的一些词,却超脱花间派“艳思恋情”的范畴,出现了清新绮丽,柔婉不艳的一面,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已经在士林圈子引发了热议。
苏宸跟三人解释道:“花间词过于浓艳,写的东西多是闺房之乐,或是儿女风情,过于局限了,因此,我在研究长短句的时候,便在思考,如何超脱花间词的束缚,既可以写的清丽淡雅,又可以写的雄放豪迈,于是,便拟定了两个类型方向,一个叫婉约派,一个叫豪放派!”
“婉约派?豪放派?”三人都惊愕万分,露出思索神态,在咀嚼话意。
苏宸耐心讲解道:“不错,婉约派,意思是抒发情感,尽量委婉含蓄一些,不必像花间词那么浓艳露骨,讲究一种意境美,虽然内容同样侧重儿女风情,但结构深细缜密,重视音律谐婉,语言圆润,清新绮丽,具有一种柔婉之美,就如同清水出芙蓉一般。”
“原来如此,似乎懂了。”江涛、夏宝松都微微点头。
“懂懂…懂了!”刘洞也点头赞同。
“那豪放派呢?”
苏宸继续道:“豪放派,顾名思义,就是行文充满豪放意境,用词大气磅礴,内容不局限于儿女私情,还是放眼天下社稷,或是自然风光,抒发心中豪迈之气,比如“大江东去浪淘尽”“黄河之水天上来”这些豪放诗句如果用于词里,便是豪放词了。”
江涛询问道:“苏兄所做的那首《诉衷情》里一句“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便是豪放词了吧?”
苏宸答道:“对的,那就是豪放词的一种,感慨人生际遇,英雄的本色,艰难的现实,共同酿成了一首悲壮沉郁的词中意境。”
夏宝松深以为然,不停点头道:“这样一说,便彻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