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娘叹了一口气,见非儿在旁边立着,摆了摆手道:“出去!”茹娘毕竟是非儿的老主子,听她这么一呵,赶紧伏身出去了。
见她这么慎重的表情,霜儿也不能太过平静,毕竟她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太平静的话只怕会被茹娘啐口。
“怎么了,玉阙出事了?”现在茹娘一心在玉阙身上,所以霜儿除了玉阙实在想不到别事。
“呸,玉阙好好的,出事的不是玉阙,是那梦非雪!”茹娘压低了声音。霜儿细细回忆了一下这个梦非雪,没怎么有印象,只知道茹娘曾说过梦非雪的舞艺不错,所以留她在梨香院里练姑娘们鼓舞的。
“她出什么事了?”霜儿淡道。
茹娘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那丫头当年到梨香院时并没有立下字据,后来她又大病了一场,我觉得没有什么亏损的,所以她后来回来的时候我也没有再把字据补上,哪晓得现在在如此紧要关头,她竟然跟了文春园的老妈子去了。”
霜儿不解地问她:“文春园也是一个歌舞团?”
“放屁!”茹娘一时出了粗口,见霜儿脸色讪讪的,赶紧解释说:“文春园是个青楼窑子,那梦非园长得不好看,却仗着自己一身舞艺,所以去文春园里教那些女子歌舞!”
“依你刚才所说,那么现在有二样事情是你担心的,一来,梦非雪一走,梨香院里群龙无首,无人教园子弟子歌舞,二来,梦非雪可能会将梨香院的一些重要机密教给文春园,是不是?”霜儿分析得头头是道。茹娘默默地点了点头:“知我心者,唯有霜儿你啊!”
霜儿心里一阵鄙夷,脑子却转得极快:梨香院一直都是依附丞相大人而生,文春园虽说是青楼窑子,但是由于常跟一些达官贵人接触,所以就趁梨香院无主时套走一个算一个。
想着,她抬眼望着茹娘:“你想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