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熙凤直接起火,给自己打了个放了辣椒粉的蛋花汤。
呼喇上一口热汤,再夹上两片牛肉,快活似神仙。
当然,此时若是有一壶酒,那就更美了。
倒也不是厨房没有,只是王熙凤觉得等会儿说不得还有事情要做,没得把自己灌醉的。
那心也太大。
索性随便弄一口吃的,填饱肚子先。
饿狠了的王熙凤吃得很快。
前后不到十分钟,两斤的卤牛肉,一大碗的胡辣汤下肚。
吃得王熙凤有些撑,额头也微微冒出了汗。
“痛快!”
王熙凤吃饱喝足,心情愉快。
先前被抓的阴影已经随着冷风消散。
“接下来,倒是要去会会那大当家的。虽说郑婆子才是祸头子,但没有大当家的拍板同意,我也遭不了这难。他不是想要抓了我敲诈勒索吗?那我就让他大出血,搬空山寨库房,让这群山匪喝西北风去。”
王熙凤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用山寨里所有的财物,来换他自个儿命。
先前在监牢里头,王熙凤拷问了郑婆子。郑婆子倒是死鸭子嘴硬,不肯说。
但奈何郑婆子有个累赘拖后腿的儿子。
王熙凤一威胁的郑宏,郑宏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交待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此,王熙凤这才了解到,郑婆子三人在此期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如此憎恨自己。
不惜千方百计害她。
其实王熙凤在听了他们的遭遇后,还真有那么一点同情。
但也只有一点而已。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当初郑婆子他们被赶出林家,还不是他们自己作的。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幺蛾子。
这不就是吃饱了撑着活该嘛。
压根就不值得同情。
因此,在王熙凤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后,便毫不停留地转身离开监牢。
至于那烈性的那啥药,就让郑婆子好好享受去吧。
毕竟这药是她自个儿买的不是。
王熙凤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边悄摸地摸到了正房这边来。
还没等王熙凤进去,便发现里头有人影闪动。
吓得王熙凤刚刚探出的小脑袋,即刻便缩了回去。
心中暗骂,怎么都这个点儿了,这些个山匪还不睡。
都是夜猫子不成?
这下王熙凤也不敢往里头进了。
里头明摆着有人,也不知道武力值高不高。
她那点功夫,对付女人是绰绰有余,但对方身强力壮空有武力的壮年男人,一两个个的,也不是什么问题。
但七八个十来个的,谁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
不过单单从影子上看,应该没几个人。
怕就怕惊动了其他山匪。结实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怕菜刀。
命是自己的,她还没活够,自然珍惜得紧。
因此,在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立刻毫不留恋地转头离开。
这一寻摸,直接找到了山寨中的库房。
王熙凤是一点都没客气。
直接拿出法器撬开门锁,然后潜了进去,直接山匪的整个库房都搬空,塞进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连一粒米都没给的山匪们留下。
做完这件事情后,王熙凤心情美妙。
又寻思着光把这群山匪的库房搬空了还不够,钱财没了他们是山匪,转头直接抢就是。
要以绝后患的话,还是得把这群山匪直接一锅端了,让朝廷的律法来教他们怎么做人。
是以王熙凤再次返回了厨房。
从自己方才从山匪库房中搜罗来的东西里挑拣了一番,把有用的,能用的药都给放到了桌上。
“啧啧。巴豆泻药可真是好东西。”
“绝了,这个蒙汗药简直不要太合适。”
王熙凤一边看,一边把药粉都倒进了一个大瓷碗中。
“这个似乎是壮阳的?加一分。”
“哎呀,这□□也不错。倒上倒上。”
“这些好东西可都是他们的珍藏,合该让他们自己享受才是。”
王熙凤说干就干,直接把调和好的药粉,倒进了水缸,米面粮油酒水中。
总之,没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绝逼让这群山匪们来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山脚下,林如海披着大氅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瞭望远方。
“老爷,这雪下得越发大了,您要多保重身子啊。”
说话是林如海的小厮书砚。
闻言,林如海头都没转,“书砚,夫人现在还生死未卜,我哪里睡得着。”林如海苦笑。
自从王熙凤被掳走之后,林如海的心里便一直七上八下的,根本无法镇定。
他面上虽然胸有成竹,但内心其实慌得一笔。
生怕夫人受伤,或者有个万一。
其实林如海是不担心自家夫人性命。
这群山匪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非要把他夫人带走,那就说明夫人的利用价值很高。
否则他们才不会铤而走险。
是以,夫人的安全问题应当是无忧的,性命总能保得住。
但林如海与夫人感情深厚,根本不想自家夫人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他实在太清楚坏事做绝的山匪,到底会干些什么。
尤其他家夫人还那般美貌。
尤其是这几年,冰肌玉骨,仙子缥缈,哪怕已经生了好几个孩子,但依然是一等一的美人。
林如海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怕那些山匪是禽兽,糟蹋了夫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林如海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不行,我要上山,我要去找夫人。”
书砚听了这话吓一跳,“哎哟我的老爷哎,方才您都派了贺护卫上山去了。咱们好歹等贺护卫回来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