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对于香荷来说,一直就是奇耻大辱。
是以,一到了山寨上,她便凭借着自己过人的姿色,为自己另外找了靠山。
可笑的是,郑婆子与郑宏都发现了此事,却当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郑宏是个不中用的男人。
不,应该说,不是男人。
也根本无法让她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香荷自从被发卖,早就被破了身子。
在外漂泊的这两年,她早就想开了。
不过是由老爷一个男人,换成多个男人而已。
为了活命,她早已经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工具。
后来扒上山寨里三当家,也只是为了活得更好而已。
而郑婆子发现了这件事情,起先也是暴跳如雷,说是要弄死她这个不安分小娼妇。
然后她便直接把郑宏已经男人的事情,告诉了郑婆子。
那时候郑婆子遭了天打雷劈一样的表情,香荷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回味无穷。
郑婆子醒过神来,自然是不相信自己儿子成为了废人的事实,当时就去寻了郑宏质问。
再后来,她就看见了郑婆子脸色惨白,双眼含泪,仿佛死了爹娘的衰样。
便知道郑婆子已经证实过。
犹记得当天晚上,她是挂着微笑入睡的,一夜好梦。
后来郑婆子虽然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却没有闹幺蛾子。
再后来,对她的事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夫人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别人的事情少操心。呵,夫人,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你也有今天。可真是老天开眼!”
香荷见到害她的罪魁祸首王熙凤,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若非她善妒成性,连个漂亮的通房丫鬟都容不下,她又如何会落到这个地步。
要问香荷最恨是谁,香荷必然第一个喊出王熙凤的名字。
她一切的苦难,都是王熙凤带来的。
如果不是王熙凤那般较真,直接把她抬成通房丫鬟,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王熙凤害的。
也就是王熙凤不知香荷心中所想,否则一定大喊冤枉。
好大一口黑锅甩在她头上。
而里面的王熙凤见香荷没有否认,便明白自己方才的猜测是真的。
否则香荷必然是第一时间跳出来否认,毕竟当初郑宏可是伤害了她。
两人应该结仇了才是,结果今儿个三个人亲亲密密,你好我好,眼瞅着就是关系紧密的一家人。
对此,王熙凤是真的有些懵逼的。
她根本无法理解为何香荷最终会甘愿成为郑宏的媳妇。
最后王熙凤只能告诉自己,这或许就是人性的复杂。
既然对方不说,她不问就是。
“我劝你们还是打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否则别等下别怪我不客气。”
既然马上就要图穷匕见,那就没必要客气了。
不过王熙凤是个文明人,所以事先警告对方。
若是对方视若无睹,那她就只能顺势而为,好好收拾这三人了。
正方防卫,无所畏惧。
香荷冷笑,“死鸭子嘴硬,等下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说那瓷瓶里的主意,还是她的出的呢。
等下保管让王熙凤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王熙凤“啧啧”了两声,装作一脸害怕地道:“哎呀,我真是好怕怕呀。”
语毕脸色一收,变成一脸讥讽,“那你们倒是快来啊,我倒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打的什么恶毒心思。”
其实对于女人来说,最大的伤害,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件事情。
加之郑婆子的手上还拿着个瓷瓶,里头显然装的是药。
至于什么药,王熙凤当然无从得知,但就从这些人脸上狰狞表情上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铁定是害人的玩意儿。
不是毁她名节,就是让身败名裂失去生育能力或者是缠绵病榻,除此之外王熙凤都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至于性命之忧?
这些人在山寨里混饭吃,可干不出那等蠢事。
“儿子,你动作快点,别磨磨唧唧的。”他们可是买通了守卫才顺利进来的。
若是那守卫反悔,可功亏一篑,得不偿失。
香荷也在旁边骂,“开个锁都开不出,没用的东西。我来。”
香荷一把夺过郑宏手上的钥匙。
随意捡起一把,便往钥匙孔里塞。
随后手一拧。
只听“咔哒”一声,锁头开了。
王熙凤:“!!!”
这运气,逆天了喂!
死活都找不到对的,开锁开得一脑门子汗的郑宏亦是傻眼。
就连郑婆子也呆愣了片刻。
随后反应过来,厉声道,“你们两个上前按住她,我来灌药!”
香荷却有不同的相反,“我力气小,怕是按不住她,你来按,我来灌药。”
郑婆子略一想,儿子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力气的。香荷更是手无缚鸡之力,三人之中,最有战斗力的,可不就是她。
这事儿,确实是得她与儿子来。
于是她点头,直接把药瓶子塞进了香荷的手里。
“等下若是按不住,你也上来搭把手。”
香荷点头,看着王熙凤,脸上的笑意是止都止不住。
然而,她却没发现,王熙凤听着他们的打算,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似乎是即将到来的事情,认命了。
但那怎么可能!
做为站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王熙凤早在这三人没来之前,便打算好了一切。
趁着那个空当,把能用到的法器与物品,都给挑了出来。
此时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就是在等着这三人落入她在已经设置好的圈套中呢。
说时迟,那时快。
郑婆子与郑宏如饿虎扑食般扑向王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