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张献忠死后军心不定人心未附,恐怕现在就会上演一出李自成火并曹操罗汝材的大戏,只有张文秀劝道:“虽然汪相爷不适合总揽朝政,但现在不能自相残杀伤了和气,真要把他逼急了,他从了荆州贼怎么办?”
李定国不由愤愤不平地说道:“别提什么荆州贼!现在我们才是贼,都说我们是大西贼,而对面是承天皇帝与奉天皇后亲率的义师,我估计着汪相与陈皇后恨不得现在就去投奔王师!”
张可望听到就不由锁紧了眉头,他用尽量中立的语气说道:“荆州贼的说法确实还是不要用为好,大家都是陕北老乡,不必伤了和气,而且刚才田见秀已经送信过来了!”
一听到田见秀的名字张定国也锁紧了眉头,虽然说田见秀也参与伏杀张献忠的行动,但不管是在闯营还是西营,以宽厚著称的田见秀都有着极高的声望,因此他犹豫了一会才说道:“我不但收到田见秀写来的书信,刘体纯也给我写信了!”
张文秀答道:“给我写信的是田见秀、高一功,但这都是来招降的!”
而张能奇当即补充了一句:“我这里也有些书信!”
听到这张可望就知道形势越来越不妙,他们四人是张献忠义子,在关键不会轻易动摇,可是其它将领却完全不一样,只要忠贞营与越明军步步紧逼,这些将士肯定会在绝境之中放弃抵抗,毕竟大家都是陕西出来的队伍,总有一段香火情在。
正在张可望犹豫不决的时候,外面有人说道:“四位将军,汪相爷来了!”
汪兆龄来了?
双方的关系已经是势如水火,张可望没想到汪兆龄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来访:“让他过来便是!”
与大家的想象不同,汪兆龄这位大西国的第二号人物现在才二十四、五岁,与张献忠的四个义子年龄相当,看起来更象是个富贵公子而不是一国宰相,只是现在的汪兆龄却是脸色苍白,惊惶不定:“诸位将军,大事不好了!”
张可望瞅了一眼汪兆龄,发现他确实是慌了神:“汪相爷,到底是怎么了?”
他甚至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毕竟汪兆龄仗着自己最得张献忠信任在蜀中大事杀戮,甚至连许多跟他对着干的西营老人都死于清洗之中,甚至连他们四个义子都经常提心吊胆,生怕被汪兆龄的清洗波及。
而看到现在汪兆龄如此惊惶失措,张可望、张定国等人自然是心中一阵欢喜,张定国甚至恨不得现在就上去一刀解决了汪兆龄,只是汪兆龄下一句就让他们心全凉了:“四位将军,大事不好了,万州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