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急忙朝后面伸手，立刻有人递过来纸笔，他给我后说：“你把具体的情况画下来，给它看看！”

我不知道这里的九幽通道具体是什么样子，只能将黄泉之眼和我见过的忘川河，还有飞瀑全部画下来。

张教授拿着纸笔走过去，牛头人有些惊慌失措，张教授比划了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牛头人很快就镇定下来。张教授将纸上画的东西给它看。然后站在一旁等待。

我心里有些没底，毕竟自己没有绘画功底，即便现在对手指掌控能力很好，画出来也有几分像，但原本就是晦涩少见的东西，不可能一眼就能认出来。

牛头人先看了前面两幅，都只是摇头。但到了第三幅飞瀑的时候，眼睛一下就定格下来，死死盯着看了足足半分钟，突然抬头跟张教授比划起来。

它显得有些着急，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

张教授看了半天，嘴里才说道：“它见过，但后面的意思，我不太明白，好像是翻转！”

“翻转？”我听了也陷入了沉思，急忙说：“张教授，你问问他，能不能带我们去。”

张教授继续用手跟他比划，足足几分钟，牛头人才弄清他的意思，起身朝着北城墙跑去。

荒野中狩猎惯了，他的速度很快，不过跟修士比起来，还算不得什么。此时我们需要他指引，自然只能跟在后面。

上了城墙，牛头人嘴里叽里咕噜，指着不远处的河水做翻转的手势。

我这次看明白了，但不解其中意思，张教授再次追问，可惜牛头人都只是重复同一个动作。我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让夏集准备了一些铁器长矛，跟人一起给送回去。

人走后，张教授才说：“李门主，他的意思是不是说把河流翻转过来，我们就能找到黄泉？”

张教授的话有些无稽之谈，河流不知多长，翻江倒海说的也不过是局部，即便在大的神仙，也不可能真的将大海倒转，眼前的长河也一样，不知几许，除非有通天的本事。

但一路走来，加上自己也是修士，深知即便是上古仙神，他们的力量也有限，上古神话中的很多人都真实存在，只是他们所做的事，在传说中难免被夸大其词。

我笑了笑，拍了拍老教授的肩膀，让他先下去休息。

鬼媳妇插嘴说：“小凡，教授的话未必全无道理，你还记得倒影的事？”

我点点头，张教授说到翻转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只是办法绝非是将河流翻转，何况我有做不到。

“牛头人要表达的很可能不是这个意思！”我朝着鬼媳妇点点头，“上为阳，下为阴，它要说的是潜入水底，到达另外一个面！”

夏集他们听了全都眉头微皱，他说：“门主，即便牛头人说的是真的，但河道狭小，神城根本无法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