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对着周通吼了一句，神情恍惚的说：“你也不行，李二牛，你们所有人都不行。”

因为情绪失控，我当着所有士兵的面说出来，话已经出口了，才意识到会动摇军心，毕竟来到这里的人，谁不想活着？

周通意识到我失控，单膝跪地说：“将军，身为士兵，就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所以末将恕难从命。”

我知道他是怕打击到士兵的气势，闻言急忙控制情绪，点了点头。

鬼媳妇急忙将我搀扶下去，没有外人的时候，我才说：“他们不能在死了，否则只剩下我一个人，活着得多孤独，这些天来我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全是死去的人的面孔。”

见我情绪失控，鬼媳妇急忙说：“小凡，明天就是攻城，周通他们都不去，交给李珏他们就行。”

我点点头，紧紧抓着周通他们几人的手，生怕一放开，就再也见不到他们。

周通几人留下来陪我聊了好一会，都不谈战场上的事，到深夜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着，梦地里听见鬼媳妇和阴鬼在交谈。

阴鬼说我太过心慈手软，鬼媳妇说我现在的年纪，能接受现在的情况已经很难得了。两人争论中我揉揉眼睛爬起来，见我醒来，两人急忙停下争论。

鬼媳妇过来蹲在床边问：“小凡，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睡了一觉，我情绪也平复了不少。至于他们的谈话，我想跟年龄无关，相信任何地球来的人，见到那副场面，都会像我一样，比如周通，从战场上下来后那种呆滞的目光，很可能在战斗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思维，只是像个杀戮机器一样，不是配合身边的人杀人，就是被杀。

别无选择。

我深吸了几口气，急忙问：“周通他们呢！”

阴鬼有些看不起的冷哼了一声说：“他们都回去休息了，攻城的军队已经开拔，我们会在后方休息几天，等待战果。”

闻言不管她看不起也好，还是怎么，都会心的笑了笑，急忙起身去找他们。

大战过后，他们也卸下了戎装，不过脸上的表情森冷了不少，那是历经过战场留下来的气息，这辈子都不可能抹去。

往后的时日里，前方战报不断传来，每一个报告，都意味着很多人死亡。而且后面的争斗互相攻城，今天打下来，明天就被夺回去。

毫无疑问，守城的一方都是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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